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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极为小心地一勺一勺喂着李佩仪喝着什么。李佩仪则一脸娇羞地靠在床头,微微张开嘴巴,享受着张郁青的悉心照料。两人之间的氛围是那样的亲昵与和谐,仿佛他们才是一对真正的夫妻,而喻思杳倒像是个多余的外人。李佩仪眼尖地发现了喻思杳,她娇滴滴地开口说道:“思杳妹妹,谢谢你给的麦乳精。不过你不用这样,都是我不好,和郁青走得太近,你才会气晕了头推我下楼的。你不过你放心,郁青是你的未婚夫,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是不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喻思杳这才看清,搪瓷缸里泡的是麦乳精。“什么麦乳精?”喻思杳疑惑地问道。在这个年代,麦乳精可是稀缺资源,她自己从不舍得喝,怎么会给喻思杳买?张郁青开口说道:“哦,你在医院的时候,你姑姑带了一斤麦乳精来看你。”喻思杳感到全身的气血在上涌。“张郁青,你太过分了!你明知道我姑姑条件不好,这一斤麦乳精他们不知道攒了多久,你就这样全都拿给了别的女人?”张郁青的脸色变得铁青:“什么别的女人,喻思杳,佩仪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佩仪身子弱,比不了你干惯了家务活身体硬朗,不过是一点麦乳精,拿给她补补怎么了?”喻思杳紧咬嘴唇,眼圈泛红,她眼前浮现出姑姑苍老的脸和满是老茧的双手,浮现出她是怎样求遍了街坊邻居,才借到这一斤麦乳精。张郁青看着喻思杳一脸委屈的表情,更加不耐烦。“你既然是厂长夫人,自己也是先进工人!区区一点麦乳精都舍不得,你懂不懂先人后己的道理?”李佩仪适时用疲累的声音开口:“对不起,思杳妹妹,我身子弱,给你们添麻烦了。”喻思杳忍住泪水,声音颤抖地说道:“医生今天说了,我营养不良,还从楼上摔出了脑震荡,我难道不需要补充营养吗?”张郁青面无表情:“我少过你一口吃的吗?怎么偏偏就你娇贵,还要喝麦乳精补充营养?”喻思杳不再开口,她知道争论无用。在张郁青心中,她喻思杳永远排在最后一位。第二天,张郁青和喻思杳准备好扫墓用品,正要出门,李佩仪突然跌跌撞撞地走到卧室门口。“郁青,我头好晕……”话还没说完,李佩仪就向张郁青身上倒去。“佩仪,你怎么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卫生所!”张郁青向来持重,是工厂里不苟言笑、杀伐果断的冷面厂长,此时却着急得声音都变了形。他俯身抱起李佩仪,刚要往门口冲,突然想到什么,停住了脚步。“你先自己去扫墓,等佩仪没事了,我就过来找你。”话音一落,就急匆匆地走了。喻思杳独自一人来到烈士陵园。看着遗像上那个慈爱又威严的父亲,喻思杳终于忍不住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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