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身体会渐渐无力,呼吸加重,直至窒息而死。”青栀听得心惊肉跳,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阿爹如今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穆元良虽有不忍,还是据实回答:“正是。此毒难制难解,皇上已把此案交由大理寺秘密彻查,想来不多时就能水落石出。臣等如今以甘草、防风、铭藤等物压制毒性,尚能支撑一段时间。但若是得不到解药,傅大人性命危矣。”“太医院已知其毒,竟不能调配出解药吗?”青栀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穆元良面现难色,“这毒不比雷公藤、勾吻等,不同的人制它时所用材料也不同,素来解毒,都是要先弄清毒药的成分,方能对症下药,若是调的解药不对,可能会加速死亡。”青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木然点头,“我知道了。所以为今之计只有等皇上查出真凶。”如穆元良所说,大理寺不但怠慢这样的巨案,卫景昭那边确然也得到了一些消息。大理寺曾派人去傅府搜查,并未查出什么可疑之物,而傅崇年毒发的前一天,曾与一些朝中的大臣在京中同和居吃晚饭,其中有镇国大将军慕敛、左都御史贺益平、礼部尚书曾恺、还有卢鹏为首的几个翰林学士和几个京官。因涉及不少朝中重臣,亦涉及贺梦函、卢盈真的母家,虽然大理寺卿在尽量排查,过程也极其艰难缓慢。卫景昭深思了一会儿,说道:“让慕怀风进宫见朕。”赵和领命而去。仿佛是因为之前几年过得太顺利,自进入平嘉十三年以来,大顺的国运便开始坎坷起来。除却傅崇年的重病,正月十三那天,北方传来八百里加急军报,说纳喇国大举进犯,已夺下一座城池。卫景昭当即召各大臣觐见,调粮派兵,欲解北方燃眉之急。后宫的女人们大多不懂军事,虽然关注着前朝的举动,该争的却还是要争。这一天许多妃嫔都得到了皇上的赏赐,原因无他,这些人家中有人能在军中效力。而卢盈真则是最大的赢家,她母族举荐了一人,若论关系,该是盈真的远房叔叔。此人十分勇猛,自言带一万兵士,不破纳喇宁可战死沙场。卫景昭听及此语,龙心甚慰,立刻调兵遣将,发往北方。与此同时,被皇上遣去探察傅崇年中毒一案的慕怀风也带回来些消息。慕怀风去同和居时,因已过了许久,连小二都有些记不清这几位大人究竟在哪个屋中吃饭,一间一间挨个看后,也无甚作案的痕迹。慕怀风便询问吃过这里泔水的猪仔是否有些异常。那小二带着谄媚的笑容说:“大人这是说笑了,咱们同和居做菜用的可都是顶好的材料,那猪子只有越长越肥的,哪里会有什么毛病?”慕怀风听后便大概确认,云里香不是下到傅崇年的饭食里的。当天的碗筷自然早就被洗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