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她心里好受一些,口中却道:“这话就是胡说了,启和是大有出息的人,本宫身子不争气生不出嫡子,往后要依靠这孩子,卢家也会尽力扶持他。说句大逆犯上的话,倘若启和有朝一日当真坐上了龙椅,你这母妃还要为他打理后宫呢。”宋采禾微微有些慌乱,忙说:“娘娘可别说这样的话,且不说‘立长立嫡’的古训,启和哪一条也不沾边,就是当真上去了,他也是要以娘娘您为尊的。臣妾不敢越俎代庖。”盈真的面色泛着一种奇异的灰白,她轻轻一叹,不再说话了。而太医们经过多番探察,却发现兰林殿中不论是食物、茶水、燃香还是进贡的花花草草,都没有任何问题。华进卜端阳等都百思不得其解,唯有再从芦荟入手,连同内务府一同查下去。在这样阴霾不散的日子里,青栀也过得喜忧参半,喜的是穆元良已经确诊她确实怀了孩子,忧的是父亲的病一直不见好转。卫景昭倒是很慎重,特宣了太医院的院使与院判一起来看。三个人诊过脉后,都是一句“恭喜皇上,恭喜瑾小主”,让眉头皱了好几天的卫景昭终于舒展出一个笑容。青栀端坐在梨花椅上,微笑着说:“嫔妾有个请求,希望皇上可以答应。”卫景昭道:“但说无妨。”“嫔妾想着,自己的身体也是经历过朱砂这样毒物的人,本就不大稳定。”青栀的眉眼浮上一层淡淡的感伤,“何况这孩子的外祖还在受着不知怎样的苦楚,皇后也才失了孩子正伤心,眼下嫔妾还不想让阖宫里都知道,只求能安稳些。”卫景昭颔首,以为颇有道理,“按瑾婕妤说的办,今日的事若是外传出去,朕唯你们是问。”华进、梁松、卜端阳都忙不迭地遵旨,卫景昭又问了句,“皇后滑胎一事,可有进展?”华进略有迟疑地说:“回皇上的话,自领旨之后,微臣与两位院判协同内务府查遍了兰林殿,未尝见到什么可疑之物,臣等便只得从芦荟之事着手。因宫中花草都有定数,乃是由花房培育后送到各位主子屋中,隔几天后再由花房收回更换新的,由内务府的江公公去询问后,发现前段时间果然有供应芦荟的时候。”“江公公再往下查,得知后来被花房收回的芦荟里,只有雅昭仪与瑾婕妤的两盆,分别有不同程度的破损。”青栀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虽然她不知道芦荟在卢盈真落胎的过程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但想来就不是什么好物。她的身子往前倾了倾,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华进年纪大了,又很怕得罪人,说起事来语焉不详,卫景昭便点了卜端阳,“你来说,让华太医休息一会儿。”卜端阳抬步站了出来,躬身说“是”,然后利落地往下说,“臣等连同江公公先去雅昭仪那里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