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稀里哗啦的李碧娢,心里头只有烦闷。 他父亲死了,他到现在还没落一滴泪,李碧娢到底有什么好哭的! 天天哭!天天哭! “就你这个样子,孩子还给你除了叫你教得天天哭,还有什么用!”程云朔心里那些被挤压的压力在这时也被引爆,“兰英也就算了,秉志一个男孩子,你看看他跟他哥哥们差得多大!他们哪个像秉志一样,这也怕那也怕,谁凶一点他就哭!他爷爷出征的时候,就他一个吓得要哭的!你对得起谁!” 李碧娢听程云朔这突如其来的火气,心里的焦急生生收了三分,“世子爷” “你不要叫我!你成日里竟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找我,难道我就没有事忙吗!你哭哭哭,哭得跟死了人一样,这侯府的天塌了吗!天塌了你上头也有我还有令筠顶着,你有什么哭的!” 李碧娢在他怒火里,把头渐渐低下去,她慢慢攥紧掌心,她由着他把这通火给发完,低着头收着眼泪静静道。 “世子爷,碧娢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