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陆令筠不光是知道这些基础东西的价格,更是有着相当丰富的生活经验。 上辈子她跟着李二治理西方,要一路高升,所见所历皆是要亲自经手,贴近民生,她不光知道砖价,人工价,各个作物价格都得熟烂于心,一些行业的流程也得心中有数。 这种小东西想诓她,简首是可笑。 崔大听到陆令筠一桩桩一件件把他修墙里的猫腻都挑出来,更是精准的算出他到底贪了多少钱,崔大当即冷汗淋漓,“少夫人,奴才,奴才真的没有?” “没有?”陆令筠冷笑一声,“你是想告诉我,你没有贪墨,还是遭了人骗?” “我遭了人骗!那些人诓我!我们家世世代代在府里做事,我哪里敢诓骗主家啊!一定是他们在里面捞了好处!”崔大哭得涕泗横流,情真意切。 陆令筠岂是那么好骗的,她看着崔大,“好,你去把当初修墙采买砖头的店家,做活儿的每一个工人都给我叫来!我给你机会当场对峙,若是有半点出入,就别怪我不客气!” 既然是要他死,那就叫他死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