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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司法环境比咱这边更成熟,发展空间也大,对你来说是好事。”

    如今秦颂官升三级,衣锦还乡,业务能力日益精进自不必说,最让宋卿青感到欣慰的,还是他的精神状态,远比六年前的沉郁压抑好太多了。

    宋卿青道:“听说你父亲也恢复得不错。最近也没凑上时间过去看他,怎么样啊?都挺好的?”

    秦明泽苏醒以后,做了两年复健,又转回到省内一家疗养机构修养,除了语言功能不可逆地受损之外,身体已无大碍,能够独立下地走路,生活也可自理。宋卿青和几名老同事去年过去探望了一次,最近因为工作太忙,实在是没顾上。

    秦颂点点头,“挺不错的。最近又喜欢上象棋了,每次我去看他,他都没空接待,嫌我耽误他下棋。”

    “那你也得管管他啊,老坐着腰可不行。”宋卿青单手推着后腰,左右转了转,说,“我这腰就废了,开庭坐一天,第二天准起不来,赶明儿还得约个中医给我按摩按摩。”

    秦颂笑道:“您说的是,等回头我说说他。”

    两人寒暄几句过后,宋卿青又提到了冯少坤的案子:“说正经的啊,今天的庭审你听下来,感觉怎么样啊?”

    秦颂不知宋卿青所意为何,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挺好的。”

    “什么就挺好的啊?我问你律师讲的有没有道理!”宋卿青嗔他。

    秦颂会意一笑,“您这是要出题考我?”

    “可不,考考你呗,看你有长进没。”

    秦颂讲起自己办案时的考虑:“监控录像能够比较真实地还原案发现场,您应该也看到了,冯少坤几次都冲在最前面,明显属于聚众斗殴里的首要分子。首要分子为整场斗殴的全部后果承担责任,在法理上没什么问题,很多在先案例也都是这么判的。”

    “但有一个问题你想过没有?”宋卿青提出质疑,“首要分子是组织犯,但是这场斗殴是即时即兴发生的,根本不存在事先预谋。辩方律师认为冯少坤充其量属于‘积极参加者’,我觉得还挺中肯的。”

    积极参加者对于并非自己行为所导致的死亡结果,是否需要承担责任?这就属于司法上的模糊地带,也是令宋卿青一度犹豫不决的原因。

    秦颂却道:“您对首要分子的理解还是比较狭义。冯少坤在几个人的日常关系里,一直以大哥自居,他的行为本身对其他人就有带动作用。大哥冲在前面想要教训对方,其他人跟随效仿,也算一种变相的‘指挥’,我认为同样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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