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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他几乎都在等待中度过。

    “表哥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我马上让大夫来给表哥瞧瞧。”

    娇软的女声中透着关切。

    “不必。”

    高寄淡淡道:“没有不适,多谢表妹了。”

    申明蕊察觉高寄话中的疏离又不知是为何。

    “那便是伺候的人不用心了?”申明蕊急切道:“我给表哥拨两个人来伺候,想来是新来的人不知表哥脾性,惹表哥不快了。”

    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银红的裙角出现在门口高寄一眼便瞧见了,他眉一挑,嘴角浮现浅浅笑意。

    申明蕊顺着他视线看去,宋幼棠已缓步而入,申明蕊原本的笑容消失变成厌恶。

    宋幼棠原本今日见高寄有些尴尬,昨夜,是她失了本分。

    她本就是来做高寄通房的,可事到临头她又不愿,仓惶离开回到房间她哭了许久。

    她惊慌害怕,也为自己这无常翻覆的命运,更为那个人。

    今日申明蕊来正好解了她的结,她给两人上好茶便退到门外。

    见高寄的目光还若有若无的看向宋幼棠,申明蕊压住心中怒气,娇娇软软道:“表哥给我画的墨竹图呢?”

    她撒娇,“都好些天了,还没好?不如今日表哥便帮我画了吧。”

    她起身走了几步看到院中的海棠开得喜人,欢喜道:“我不喜墨竹,不如表哥给我画幅画像吧,”她伸手一指,“就在海棠树下吧,今年的海棠开得真好,不画下来可惜了。”

    “画画费精神,”高寄委婉拒绝,“我尚且恢复,身子弱,”他看向宋幼棠,“经不起折腾。”

    “这副海棠图不就是新画的?表哥为何画海棠不愿画我?”申明蕊是真生气了。

    “表妹天姿国色,我不敢轻易动笔恐污了表妹仙姿。不若请最好的画师入府为表妹画一幅以作纪念。”

    “不要,我就要表哥画的。”

    申明蕊倨傲的斜看一眼宋幼棠,“反正我有得是时间等。”

    这话里的意味深长谁都听得懂,高寄淡淡一笑,没作声。

    申明蕊又待了会儿,与高寄说话高寄有些兴致缺缺,她也没了趣儿便走了。

    出了玉蕉院申明蕊停下脚步道:“我觉得表哥今日怪怪的,”她回忆了下高寄今日的举动,“对我不如从前亲近。”

    “许是表少爷身体未恢复,精神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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