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的病好了?不是说要养几个月吗?这就出门儿了?”
领头一个着竹青色衣裳,腰间佩玉,长相斯文眉眼间却一股纨绔味。
“对了,表哥养病这段日子倒是有人给他递帖子,是文长公子,邀表哥去参见千文宴,可惜表哥身体不适,否则以表哥才学参加千文宴不说名扬天下也能让整个幽州知高寄才名。”
“可不是,太可惜了。”
三人一唱一和间宋幼棠听出门道来,原来这段日子高寄没出门是“被迫”生病了。
提及的千文宴对于文人来说必十分重要,而大夫说他要修养几月便是要他错过千文宴。几个月时间,便是参加千文宴的名士游玩幽州也早走了。
当真是,半点儿机会也不给高寄留。
“是啊,我这不中用的身子也不知道能活几时。错过今年千文宴,也不知明年还能否有幸参加。”
“别想了,你这草包身子能不能活到明年还难说呢!”稍胖的那个毫不避讳道。
“咦,这是你的新丫头?长得不错啊,不如我拿个丫鬟给你换换?”
斯文纨绔一双眼盯着宋幼棠直流口水,高寄却挡着他的视线,他不满的伸手去拂他却没想到高寄没动,他反倒是撕心裂肺的咳起来。
声音之大好似将心肺都咳出来。
这副模样吓得三位公子哥儿离得远远的,宋幼棠以为他被气到了忙给他顺背。
“你不会真得了病吧?”稍胖的吓得扇子遮住整张脸。
话音刚落就被一左一右扇子打头。
“五弟这话说得,咳咳咳我不是本来就有病吗?咳咳咳药都吃了这么多年了咳咳咳”
宋幼棠将手帕递给他,高寄捂着一咳嗽雪白的手帕上赫然出现鲜血。
“痨病啊!”
稍胖那个说完丢下扇子就跑,另外两个犹豫片刻也跟着跑。
“大公子,你”
高寄揉着心口,一脸痛苦,“咳得太用力,火辣辣的疼。”
“血是”
高寄擦擦嘴角张嘴伸出舌尖儿给宋幼棠看,红色的血珠子还在往外冒,像是一颗颗的红豆。
咬舌,是很痛的。
主仆回了玉蕉院因宋幼棠一直心怀愧疚,因此她一直顺着高寄,高寄有什么需求她都满足,温顺得令高寄有些犯迷糊。
“今日不给母亲寄信了?”
掌灯之后高寄一边研究棋谱一边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