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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言说——那便是卫景昭的伤势。之前在延福殿里,再怎么记挂,因着如今自己是所有人的支柱,也不能把那份担忧显在脸上,唯有到了这夜未深人已静的时候,才能静下心来,思念一下远方的丈夫。想了想,青栀摊开了一张纸,簪花小楷细腻圆润,纸上细细写下的,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和未经卫景昭允许,自己定下的计划。两个人之间是一直有书信往来的,只是卫景昭在战火之中,不比南巡那会儿,可以一天一封信笺,都说“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青栀到这时候才感受出这句诗的真义,翘首以盼等上六七天,能来一封信函,就已经是莫大的欢喜了。每每疲惫到极处,卫景昭的信无疑是最大的安慰。青栀相信卫景昭答应了自己,一定会全须全尾地回来,于是便当他只是得了风寒一样,叮嘱着要好好休养,又刻意强调了端婳平日里虽然甚少说话,这些时日却总是问“父皇去了哪里”,盼望卫景昭看到之后,能够快快养好伤,大胜而归。自然,太后的事,青栀也不敢隐瞒,委婉地说了一下,并提及自己准备让延福殿的人做军衣。春羽满眼满心里只有自己的主子,青栀提出来这件事,她觉得对主子名声好,也就应了。但青栀知道,卫景昭只要看到这封信,就会明白自己深层的意思。有些忐忑,毕竟看起来,青栀是在利用太后的死。如果说太后在临终前,还在为前线的兵将们担心操劳,有朝一日命陨,必能激出满腔的热血,骄兵必败,哀兵,却很有可能大胜。青栀只能把一切都担下来,哪怕卫景昭的心里对这样的事并不舒服,青栀也要尽自己的一份力,保住他,保住大顺。而且这件事或许还能带来另外的效果。回来后的梳月告诉了青栀一句话,让她的心落了下来。梳月说:“慕公子言道:‘纵然娘娘不说,草民也早有此意,只是未得契机,如此甚好,两日后,草民便会有所动作,请娘娘静观。’。”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青栀终于松了口气,洗漱之后,好好地休息了一会儿。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似乎把先前受的累都补了回来,本以为一夜之后,太后就会苏醒过来,第二天一早,青栀就赶到了延福殿,谁知太后只是从鼻间呼出一丝微薄的气息,仿佛一根细弱的琴弦,时不时就会断掉。青栀的心凉了凉,而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也都聚到了这里,都是满目的颓然。“药方呢?开了没有?有没有给太后喂下去!”到了这一刻,青栀的心里不可抑制地难受起来,骤然发现之前再怎么冷静或者考虑着如何把事情处理到最完满,真到生死关头,与这位老人之间的感情,一下子就喷薄而出。哪怕她对自己,也并非完全真心,可卫景昭出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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