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对比了所有书信往来的笔迹后,认定这就是傅青栩的字。那些信中详细写了傅青栩如何与康国的工部尚书勾结,贪污康国的盐税,最要紧的是,里面还隐约提及了两人妄图联合起来挑起大顺与康国的争端,这样贪污之事就会被掩盖下去。慕怀风非常急切,这样的事情闹不好就是诛九族的大罪,现如今康国皇帝已经把那位尚书枭首示众,并不断在向卫景昭施压,要他快快将傅青栩斩了,以示两国交好的诚心。但是大顺的规矩是但凡涉及人命的案子,必须要慎而重之,狱中的傅青栩一直在喊冤,又说自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仅拒不认罪,还说那些信必然是旁人伪造的,更别提签字画押。一来二去,拖着迟迟没有定案。既没有定案,便得继续往下查。慕怀风稍稍舒了口气,知道罪名的关键就在那几封信上,暗地里鼓足了劲竭尽全力去找有关线索。卫芷吟本来因为傅崇年病逝和青栀被人扳倒高兴了好些天,见到慕怀风这段时间连家都不着,也差不多明白他在做什么。内心冷冷一笑,虽然她依旧痛恨青栀,但已经不会表现在脸上了。且说怡芳养了一段时间的伤,已经是心急如焚,终有一天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觉得看不出来这张脸上曾坏了皮肉,就请了两个时辰的假,抱上自己亲手缝的棉被,一溜烟地往出云阁跑去。然而毫不意外,她同念云一样,被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怎么见天儿地有人来看瑾嫔?”侍卫面对小小的宫女,更是不耐烦的模样,“走开,出云阁是禁足的地方,怎能随随便便就进去?”怡芳不断地恳求,“里面关着的是我的主子,求两位大哥帮帮忙,天越发冷了,让我送一套被子进去。”那侍卫却道:“把东西放下,人可以走了。”怡芳咬了咬嘴唇,从怀中拿出已经捂得发热的耳坠,一只手递了过去,奉承地笑着:“二位侍卫大哥寒天里站着,肯定又冷又累,我是没什么眼界的人,但也知道这耳坠是用上好的玉做的,二位大哥去喝个热茶,我就进去一会儿,很快就出来。”有东西收,侍卫们的脸色就好了许多,而且那耳坠看品质确实不凡,比孟念云给的银子不知道高出多少。其中一个便咂摸着嘴,“进去吧,我们去喝热茶了,并不知道此事,明白么?”怡芳见他松口,已是喜不自胜,又是躬身又是感谢。等大门打开,她便飞快地往里走。出云阁很小,闹了这么会儿,动静传到头里,梳月已经在院子中站着等她。见到熟悉的小小的身影,梳月感慨,“当初西配殿里人人都受了主子的恩惠,眼下却只有你来。”怡芳赶紧道:“不是的梳月姐,小顺子也想来,但是人多的话,恐门口的人不准进来,这会子他正帮我看着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