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傅家的嘱咐,从入宫开始就是冲着后位去的,傅崇年已倒,傅家若是牵扯上不轨之心,傅青栀必然永世不得翻身。可你昨日为什么不说!”岚秋定定地看着她,“若说这宫里有两人对我有恩,一个是纯孝皇后,另一个就是瑾嫔。纯孝皇后当年待我与我的家人不薄,我便要对她效忠,这一点永不会改变;而瑾嫔,她与我亦仆亦友,从来不曾亏待于我。如果你说我昨天没说那句话,是辜负了纯孝皇后,那便遂你的心意,算是辜负吧,总之我也负了瑾嫔。这二位的恩情,我做牛做马来世再还。”宋采禾有些急切,“你没看到傅青栀只受到些什么惩罚吗?如果你现在留下遗言血书,本宫就有把握彻底扳倒她。”“为什么要彻底扳倒?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静妃娘娘如今已经占尽上风,何必还要与一个禁足之人过不去?”岚秋的眼里有挥之不散的煎熬,“何况,傅家本来与这事毫无干系。”宋采禾冷冷地笑,“岚秋,到了这个份上,还想去心疼别人,合适吗?你既是纯孝皇后的人,而皇后又把你留给了我,你就该辅佐本宫,为启和扫去一切障碍。”岚秋缓缓地站了起来,面对来赐死她的一宫主位毫不露怯,“静妃娘娘,若皇后娘娘在,而她又没失去孩子,是不会性情大变而陷害他人的。你细数娘娘做的每一件事,可有一件是她主谋,主动去害别人?娘娘或许常有坐山观虎斗的心思,却并不恶毒!”宋采禾哑口无言,半晌才说:“罢了,你既然没有这个心思,本宫也不勉强你了,这是一杯鸩酒,你喝了后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可活。临死前还有没有什么愿望?”岚秋想了一会儿,“宫里的人和事我都断了,只有个怡芳,她跟我多年,年纪还小,我十分担心她,很想见她一面。”“不可以。”宋采禾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本宫并非不相信你,但是你身上毕竟有一个巨大的秘密,只有死后随着尘土一并掩埋了,本宫才能安心。”岚秋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没有心愿了。”说罢,她起身,走到托盘之前,稳稳当当地拿过上面的酒杯,没有丝毫犹疑,仰着脖子一饮而尽。见她如此干脆利落,宋采禾不免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又想到自己当初还答应了卢盈真要保岚秋一命,既然没做到这点,最后满足一下岚秋的心愿,也算了却了几分这桩承诺。但宋采禾心思缜密,毕竟不会容忍出一点点疏漏,思量后温和地道:“这样吧,本宫把小全子留在这里,再着人去把怡芳叫过来,只是你们得隔着栏杆说话,不许有任何接触,也不许谈论涉及纯孝皇后的事。”岚秋舒了口气,“多谢静妃娘娘了,奴婢已经是个死人,又疼爱怡芳,既没有任何背叛纯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