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资格居一宫主位么。依臣妾看,应当立刻剥去嫔位宫衣,褫夺封号,为纯孝皇后偿命!”宋采禾转过脸,深深向卫景昭拜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求皇上裁夺。”卫景昭的脸色阴沉无比,放在御座上的手也紧紧蜷起,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瑾嫔,你没有其他为自己辩解的话?”青栀正要说话,小相子进来,怯怯地站在一旁,卫景昭沉声问:“什么事。”小相子赶忙回话,“皇上,岚秋带到了。”卫景昭道:“让她进来。”岚秋身上没戴锁链,面色也不憔悴,虽然瘦了一些,也看得出在慎刑司里没受到过什么为难。青栀没忘记向赵和投去感激的一瞥,赵和也不曾前恭后倨,微微颔首示意不必客气。“岚秋,朕问你,关于这套头面,你知晓多少?”岚秋自进来以后照规矩行礼,除此之外没看过任何人,此时抬头,目光扫过那只锦盒,似乎颤了颤,然后才说:“回皇上的话,这套头面是平嘉十二年纯孝皇后芳诞,瑾嫔娘娘赠与皇后的贺礼。”卫景昭冷冷地道:“除此之外呢?”岚秋似有些茫然,双眼失去了活泛,“除此之外?奴婢不甚懂皇上的意思。”念云按捺不住,起身道:“岚秋连究竟发生了什么都不明白,可见她确实清白。”唐思宛见有人出头,怎能容忍青栀有一丝脱身的希望,柔柔地说:“孟才人这话就有些不对了,此事云遮雾罩,你怎能确定岚秋说的就是实话?”思宛刚才被敲打了一番,这会儿乖觉了许多,语气温和,“皇上,臣妾以为还是查清楚比较好,毕竟瑾嫔是五皇子的母妃,背着这样的恶名,对皇子也不利。”“朕知道。”卫景昭环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在了青栀身上,语气有微不可见的沉重,“在关于芦荟的那件事上,你就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朕宠着你,暂且相信了你,但是这接下来一桩桩一件件,你更无话解释,是因为确实都是你做的吧。”青栀静静地看着他,“皇上已经不信我了?”“大胆。”宋采禾的眼眸里有寒冰,“当着皇上的面怎可自称‘我’,难不成瑾嫔乱了心,连宫规也不守了?!”卫景昭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根本不在意,只是道:“事实摆在眼前,你要朕如何信你。”宋采禾面显尴尬之色,因为青栀也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臣妾明白了,这件事到了这样的地步,唯有自证清白。臣妾相信邪不胜正,若是陷害,必有破绽,皇上能否给臣妾一个机会?”卫景昭沉吟不语,宋采禾见这势头有些不妙,紧跟着说:“瑾嫔既然说这样都不能定她的罪,赵和又说还不曾搜查岚秋的住处,不如现在就派人去看看,若有线索,也可印证了。”青栀悄悄松了口气,锦绣宫有白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