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是贺皇后的故居,皇上说若是太差了,便是对贺皇后不敬,便又修整了一遍。不过臣妾听闻里面多是精巧雅致,‘富丽堂皇’四字,恐怕不敢当,何况纯孝皇后薨逝不久,宫里也不好大兴土木的。”宋采禾便顿首,“是,本宫这一时嘴快,说错了,瑾嫔不要介意才好。”青栀笑着说:“娘娘这是说哪里话,臣妾也生怕被人误解,还想着该如何解释一番,娘娘这是给了臣妾一个台阶,臣妾万分感激。”宋采禾笑着推了推启和,“不是在甘泉宫时就说想看弟弟吗?去瞧瞧吧。”启和还是守礼地躬了躬身,见过几位庶母,才稳步走上前,看了会儿襁褓中的孩子,认真地说:“五弟好小,四弟倒是大些。”宋采禾忍俊不禁,“你也是从这样小长成如今这般模样的呢。”启和纵然有些少年老成,这会儿也讶然了一下,“那要花费多少心思?果然儿臣读的书里,许多诗词文章都讲慈母之心。”孩子天真无邪,惹得青栀几人脸浮笑意。不一会儿,卫景昭也到了,筵席便正式开始。因岚秋不在,梳月代替了她平日里的位置,为青栀布菜倒酒。酒过三巡,卫景昭有些肃然地说:“后宫里很久没有这样齐齐整整地在一处了。自入平嘉十四年以来,大顺的国运便有些坎坷,好在苦尽甘来,朕之第五子诞生,这是吉兆,相信未来的年月里,都会昌隆太平。”青栀也十分笃信,自己能够好好地活下去,不叫父亲失望,一时眼中的坚定与卫景昭的撞上,又生了不少火花,直惹得旁人暗暗眼红。就在这样的时刻,一声幽幽地叹息忽然不合时宜地响起,“茕茕白兔,东走西顾。”青栀看向一直安坐的唐思宛。卫景昭眯了眯眼,也看过去,“安嫔此情此景吟此诗句,是何意思?”唐思宛的眼里含了满满的泪水,宛如一枝临风娇弱的秋海棠,“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突然想起了皇后娘娘。犹记娘娘在时,贤德善良,泽被后宫,纵然现在安稳了下来,臣妾还是想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卫景昭听闻此话,也被勾起了层层叠叠的伤感,一时无言。然而这话对白初微实在不友好,毕竟如今后宫是她管着的。青栀见初微虽然不动声色,却饮尽了杯中酒,情知她心中并不好受,刚要出言打个圆场,那边启和忽然道:“母后在时,对儿臣亦是慈爱宽和,儿臣希望母后虽已薨逝,但可以瞑目九泉。”这话说得就有些渗人了,卫景昭皱了皱眉,“瞑目?”宋采禾赶紧道:“皇上,是臣妾有时在启和面前念叨,他学了去,请皇上别和孩子计较。”卫景昭沉静地看着,“你当着启和说这些话做什么?”宋采禾抿了抿嘴,唐思宛却把手中的杯盏轻轻磕在桌上,一声不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