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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着的,嫔妾要是有那个本事收买里面的人,怎么不先针对欺负嫔妾的安嫔,而去寻皇后娘娘的麻烦?”这个反问太有力,卫景昭的疑心一下被打消很多,但他还是道:“虽然如此,为了服众,等你诞下孩子,还是要查一查岚秋。”青栀倒不甚在意,“查一查是可以的,只要不屈打成招便好,嫔妾相信,清白的人最终还是清白。”转眼就到了阳春三月,彩蝶翩跹,花草繁生,春林在风中疏影摇曳。青栀虽不曾完全走出父亲去世的伤心,也仍旧同其他妃嫔一样去侍疾,回来的路上看到这样的景象,胸怀开阔了许多。锦绣宫西配殿的茶水点心一应是备好的,青栀到得屋中,才刚刚休息了一会儿,一盏茶没有喝完,整个紫禁城里忽然想起了撞钟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青栀从第一声就开始发怔,岚秋亦是神色紧张,直到最后一声的余音都消散,青栀才轻轻地道:“我数着是二十七下,你呢?”岚秋道:“奴婢也是,不多不少,二十七下。”青栀肃然了几分,“东西可都准备好了?西配殿撤去一应颜色艳丽之物,断不可落人口舌。”岚秋点了点头,“奴婢先前备了一些白布,想来不多时江公公也会着人往各宫送白幡之类的物什。”青栀静默了一会儿才说:“去办你的事吧。”那二十七下的钟声昭示着大顺国丧的开始,卫景昭第一个赶到衍庆宫,亲眼见着凌香红肿眼眶为卢盈真小殓。那里躺着的是陪伴自己度过整个少年时期的女人,纵然从一开始就没有多么喜欢,但在那些岁月里,卫景昭的许多心底话都是讲给她听的。那张面容,自己太过熟悉。然而临死前,卢盈真却没有想要见一见卫景昭。不知是怎样的怨,怎样的绝望,让她甚至不愿与他道别。明艳在床边嚎啕大哭,引得许多宫人跟着默默垂泪。卫景昭站立良久,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只是默默地搂住明艳,轻轻地拍她的背,小声说:“明艳还有父皇,还有父皇。”第二个赶来的人竟是白初微。“臣妾来迟了。”白初微神色严肃,行下礼去。明艳却回过头去,不管不顾地往前冲,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白初微已被狠狠打到胸口。忙有宫女太监上去拦着,撕扯间明艳大声喊叫,“是你这个贱妇,若不是你,我母后怎会心力交瘁?躺在床上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母后!”白初微不想和一个刚失去母亲的孩子计较,卫景昭却喝了一声,“明艳,你母后是因小产去世,与柔贵妃并无关系,你口中那些话,是作为一个公主该说的吗?”明艳愈加恨恨,激动之下口不择言,“父皇被人迷了心窍,偏听偏信,唯有除了这几个狐媚惑主的人,大顺才能海晏河清!”“放肆!”卫景昭动了真怒,上去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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