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就放心了。安妃娘娘是康国的公主,嫔妾自知比不上她,也无意与她走得太近,但她三番两次为难嫔妾,嫔妾也很是稀奇,请皇上下次见到安妃娘娘,帮嫔妾问一句——究竟嫔妾因为何事得罪了她。有个名目,嫔妾也好去请罪。”卫景昭冷哼一声,“还请什么罪,赵和。”赵和赶忙进来,垂首静听。“传上谕,安妃心怀怨怼,不能上敬皇后,下抚嫔妃,着降为正三品嫔。”连降两位!赵和心中忐忑,尚在默默记诵之时,只听卫景昭紧接着续道:“另有静昭仪宋氏品行甚佳,柔德俱著,着晋正二品妃。”赵和一凛,伏地道:“奴才接旨。”卫景昭又沉思了片刻,不带一丝感情,“另有安嫔身边的宫女巧书,行止不端,挑拨是非,打发去浣衣局做工,问问皇后还有没有更稳重老实的宫女,给安嫔新安排一个。”青栀实则也惊了一惊,一天之内,自己在不知是否真怀有子嗣的情况下封为婕妤,妃位又上上下下两个主位娘娘,可以算是平嘉年间除了大封六宫之外最动荡的一日了。迟疑了一会儿,她拉住卫景昭的手,“皇上。”卫景昭的眼里是少见的柔情,他挥手让岚秋她们下去,然后才说:“朕的心意,你明白了?”眼下没有旁人,青栀又喊了声,“景昭。”就这么一声,卫景昭已经知道她七窍玲珑的心已经懂得自己的深意,两个人什么话也不用再说,只是脉脉含情地看着彼此。良久,卫景昭才叹了叹,“朕没有护好你,总以为回宫之后,安嫔就会收敛了。”青栀摇了摇头,“景昭要管着大顺江山,有许多无奈之处,我心里都明白,能为我做到这一步,我又何德何能?其实那一天筵席怎么被为难,我都并不恨她,但是女子身体本就阴气重,先前因为朱砂之故,我的宫体已不好坐胎,再被这么一冻,倘若我腹中真有个孩子,为了此事小产,我真的会心生怨恨。”她这话说得磊落,用的也是一颗天地可鉴的诚心。卫景昭后宫佳丽并不少,偏只有眼前这个人把自己的“宫怨”说得那么明了。“朕懂你,你也懂朕。”卫景昭缓缓地说了这样一句话。而跟着赵和去宣旨的小相子见师父面色凝重,有意讨好开解,脚下急促地走,嘴上也没停,“师傅,这安妃娘娘胆子也忒大了,明知皇上已经回宫,还敢这么折辱瑾小主。”赵和也不多说,语气淡淡的,“总有那么一些人,想去试探皇上的底线。”他顿了顿,又道,“你方才说错了话,是‘安嫔’,待会儿自己去领罚,掌嘴五下。”小相子知道师父严要求是对自己好,又是赶紧认错又是奉承着,“还好师父最懂皇上,奴才跟着师父学,往后决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话可也不能乱说。”赵和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