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北巡的一些细小之事,就听见赵和进来启禀,“皇上,户部的董大人求见。”卫景昭皱了皱眉,寻思了片刻,抬手道:“让他进来吧。”慕怀风见此,便要告退,卫景昭却说:“怀风,你再等等,这是你第一次随朕出巡,好些事情朕还要嘱咐你一二。”怀风知道自己自江浙水灾后就被卫景昭着意提拔,这一回他要为皇上鞍前马后,统领所有侍卫,但因年纪尚轻并没有太多经验,卫景昭自然要把大事小事都拿来与他商议,做好万全之策,于是怀风谢了恩后便立侍在一旁。董胜才四十余岁,一张脸已经有些老态,却隐约可以看出年轻时的倜傥。慕怀风曾听闻宫中的那些主子中,单以容貌而论,董氏也是排的上号的,想来也是有遗传自父亲的缘故。卫景昭等他行过礼后,沉声道:“起来说话。”董胜才却仍旧跪在地上,也不顾慕怀风就在一旁,痛声道:“皇上,微臣不敢起身。”卫景昭挑了挑眉,“爱卿这是何意?”董胜才俯首于地,一字一顿地道:“微臣教导不当,以致宫中董采女惹皇上动怒,罪该万死。”怀风愣了愣,近来事忙,他又不敢太关注后宫之事,“董玉棠降位”又被震动朝野的“皇贵妃有孕”压了下来,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卫景昭淡淡地说:“爱卿既然是来请罪的,如今朕已知晓,可以退下了。”“皇上,”董胜才却继续磕头,“小女顽劣,是微臣作为父亲之过,但是小女对皇上,一……一片痴心,微臣听说明月阁已被封死,只要腆着老脸斗胆为小女求情,求皇上天子之威,能够宽宥小女一二。”卫景昭冷笑一声,“你来为自己的女儿求情,本是人之常情,朕不欲与你计较插手后宫事务之罪。但是宫里既有人传话给你说董氏被降位惩罚,却没有告诉你是为了什么吗?!”董胜才冷汗连连,只会磕头。一来确实这事没有传的太广,只有宫中的一道圣谕说“戕害妃嫔”,连后宫里好些人都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二来其实他昨天听闻此事,已经觉得大失了脸面,恨不得能与董玉棠撇清关系,只是家中妻子哭喊闹腾,他才不得已上殿求情。“你不知道,朕来告诉你。你生的好女儿,竟然弄进来丹砂这样的毒物谋害旁人,甚至很可能已经危及于朕。瑾容华不与她计较,她更是变本加厉,苦心孤诣地以宫中禁药陷害。禁药是什么东西你可知道!”卫景昭余怒未消,兼之要敲打董家,语气十分严厉,“爱卿不来也罢,既然来了,朕少不得说两句——回去且好好查查,这些糟烂东西究竟是董家里的谁给她弄进来的!”慕怀风面上不显,内心已然十分震惊,若是没听错,董玉棠害的那个人,是傅青栀?!董胜才原以为只是后宫里争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