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敛衽行礼,“请小主去罢,冷宫不是小主该常来的地方。当初您对瑾容华说的话,罪妇也要对你说——从此往后,请就当没我这个人。”说罢,她起身离去,孤零零的身影在满目的落叶中显得甚是弱小,直至再也不见。而这边姐妹终于又相聚再一起,执手相看自有无限的感慨,千言万语都梗在喉头。念云没有说“谢”,只知道从今天起,哪怕青栀要自己的性命,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奉上。“两位小主,这样大的好事,怎么还含着泪在风口里站着呢?”梳月对念云行下礼去,“才人小主,玲珑轩已经收拾妥当,请小主回家。”与此同时,在衍庆宫的兰林殿中,今天并非阖宫觐见的日子,小闵子却来报:“主子,安妃娘娘求见,说要给您请安。”皇贵妃拨弄着手里的绣品,眉毛都不抬一下,“宣。”唐思宛的气势一如刚入宫那天,长长的青莲纹曳地长裙划过打磨光滑的青石,一张脸生的桃羞杏让,纤细的手臂微微抬起,双膝屈下,“臣妾见过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卢盈真脸上似笑非笑,“给安妃赐座。说起来,自安妃入宫后,这倒是第一回来给本宫请安。”思宛身边带着的是卢盈真所赐的巧书,此刻倒站出来说:“回皇贵妃娘娘的话,安妃娘娘尚未完全学会后宫礼仪,第一次侍寝时是棋舟伺候,也不曾提醒,因此娘娘那天没来。”这话里话外都是对卢盈真的讨好,斥责自己宫里人不是,唐思宛并不高兴,但也不会当场甩脸色,只是起身低头道:“是臣妾的过失。”盈真微微勾起嘴角,“妹妹到底远道而来,这也罢了。以后要把巧书时时带在身边才好,她曾跟着本宫身边的凌香学礼仪,常常提点,妹妹就不会再做错了。”身份悬殊,唐思宛也不好回嘴,只能忍耐下去,说明自己的来意,“皇贵妃娘娘,臣妾从康国而来,在这后宫里可算是举目无亲,既然您喊了臣妾一声‘妹妹’,臣妾或许也可以喊您一声‘姐姐’?”盈真意识到这句话有几分想要投诚的意思,微笑着说:“后宫里都是姐妹,你自然可以这样喊本宫。”“姐姐待人亲切,臣妾一见之下就想接近。”思宛语气里透着亲昵,“所以妹妹受了委屈,也想和姐姐说下。”事儿这么快就来了。卢盈真问:“本宫与柔贵妃之下就是妹妹,还有人敢给妹妹委屈受?”“娘娘想必也知道了,昨儿皇上翻的是臣妾的牌子,那时候皇上才刚沐浴完过来,”唐思宛的脸浅浅地红了,“臣妾与皇上正要入睡,婉昭仪就过来了,说了一大篇臣妾听不太懂的话,惹得皇上面色沉重,然后便独自睡去了,连彤史上都没有记载。您说,婉昭仪什么时候来不好,有什么事不能第二天说么?偏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