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张脸上也苦意甚浓,“皇上,您与瑾容华是一片苦心,想要大事化小,可偏偏这位董德媛不是啊。她一心想知道泛雨究竟做了什么,奴才极力掩饰,她却骂奴才与后宫勾结,只手遮天。求皇上您明鉴,奴才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卫景昭挥挥手,有些不耐烦了,“朕还不知道你?不用在这里表白。你只说董德媛被你劝回去没有?”赵和道:“回皇上的话,这儿是勤政殿,没有您的肯首,奴才不敢放小主进来,也说了您在批折子,这会儿没工夫见人,但小主不肯离去,偏要让奴才进来问问——小主想见泛雨。”卫景昭皱眉看了他一眼:“赵和,你越发会当差了,你是跟在朕身边的人,竟去听别人的话,这太监总管的位置,朕看你是不想要了。”又道,“泛雨身上挂着毒害妃嫔的罪名,董德媛如果去看视,更加牵连上了,朕这是为她好。”赵和赶忙起身,自责道:“奴才糊涂了!奴才这就去把这事儿办好。”卫景昭又低下头去看折子,不再多言。赵和这边出来了,他知道皇上对董玉棠是否对傅青栀下毒存着疑心,所以才不想见,便带着微笑和气地说:“小主,奴才去启禀了皇上,然而皇上确实政务繁忙,一时不得闲,这大日头的,小主来来去去也是辛苦,不如赶快回明月阁吧。奴才已经嘱咐了内务府,千叮咛万嘱咐挑个好的大宫女给您呢。”玉棠的雪白贝齿咬住红艳的下唇,“皇上不肯见我?那么泛雨呢,我能否去看看她?”赵和的话说得滴水不漏,“皇上确实正忙。而慎刑司那边乌烟瘴气,皇上的意思是小主别去,免得中了暑气。”董玉棠在勤政殿铩羽而归的事传至了万寿宫,太后亦有些惊疑,“皇上竟然为了傅家的闺女至玉棠不顾?”“可也不能这么说。”春羽一如既往地开解太后,“主子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倘若一味觉得皇上做的不对,恐皇上也会觉得委屈呢。”太后颔首:“你说的哀家自然懂得,不会去质问皇儿,只是往往董家出了什么事情,皇儿都会看在哀家的面子上不去计较,怎么这一次偏偏如此上心。”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关键之处,威严地问,“最近皇帝是否独宠瑾容华?”春羽不敢说谎,“皇上对瑾容华确实宠爱有加,独宠却谈不上,据奴婢所知,前天皇上便是宿在安妃的承安殿。”“那天安妃进宫,本该如此。”太后心下有些不喜,“那瑾容华饱读诗书,家教森严,本该知道‘雨露均沾’才是后宫安稳之道,竟然趁自己侍寝之机哄得皇上将一个正五品德媛的贴身宫女打入慎刑司,这是怎样的心机!”春羽见太后已经不甚高兴,不好逆着再劝,只能顺着说:“是,瑾容华尚年轻,许多该稳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