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地出去了。失了泛雨,等同于断了一臂,同伶佳那边的线也要断了,玉棠咽不下这口气。明月阁里的冰块渐渐融化,清凉的温度也静不下来她愤怒的心。小海子磨磨蹭蹭地回来后,把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给董玉棠听:“奴才去求见了赵公公,赵公公事忙,就让小相子过来告知奴才。说是昨天瑾容华被召侍寝,本来身子就不爽快,泛雨也不知怎么回事,在乾明宫左近冲撞了瑾容华,就这么着,泛雨才进了慎刑司。”自然,这些都是赵和编排好的说辞,更是教给了小相子——不论谁问起,都这么说。这个回答让玉棠更加不乐意,“问来问去只有‘冲撞’两个字,怎么冲撞的,冲撞到什么地步了,也没个准信。我看,指不定是这贱人故意寻了个由头,恃宠生娇,针对于我。”小海子喏喏地应着,忽然听董玉棠阴森森地道:“交代你一件事,做得到吗?”且说整个宫里随着太阳的升起,很快就传遍了这件事。皇贵妃听后也不太高兴,问着凌香:“你们都说瑾容华是个守规矩不逾越的人,如今呢?后宫可是本宫在管着,而不是她们的锦绣宫。”凌香倒不完全这么看,“主子,小闵子前段时间才看到泛雨和伶佳来往,转眼伶佳被提了上来,泛雨却被丢进慎刑司,奴婢猜想,会不会与这事有关?”赵和把消息封锁得太严实,连卢盈真这边都一抹黑,只能猜测着,“你说得有理,多半是伶佳把事情前前后后说出来了,举报自然有功。”她淡淡地说,“董德媛也太没用了些,你瞧她这眼光,都挑了些什么人办事。”凌香也不希望主子难受,但是她实在觉得这瑾容华还不至于到威慑皇贵妃的地步。就好比雅昭仪一样,当初那么得宠,偌大的积雨榭仿佛飘然世外,只赐给她一个人住,也不许人去打扰。到了后来,说失宠也就失宠了。凌香以为,傅青栀不过是下一个何雨深罢了。盈真却总感到不对劲,她到底是枕边人,隐隐觉出皇上对傅青栀的态度,似乎已经不是对待一个“宠妃”那么简单了。眼下被众多人讨论着的青栀却稳稳当当地坐在柔贵妃对面。月华殿殿如其名,在热闹的后宫里是极寂静的所在,夏日里不需用冰,幽凉的气息就氤氲了整个大殿。因主人不喜点香,桌案上只放了些时令的鲜花蔬果,十分清新可人。白初微抬眼看了看青栀,似有些没听明白,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你的意思是想让本宫助你打压董玉棠?法子倒是不错,但是你们之间何以忽然结了这么大的仇恨?”青栀对待白初微一向足够坦荡,索性就把董玉棠如何害她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末了她说:“娘娘,嫔妾从来都是谨小慎微的人,若非被他人如此欺到头上,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