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谁的福气都越不过您去。”凌香信誓旦旦地说。仿佛吃了定心丸,盈真被她坚定的语气影响,振作了几分,又说回傅青栀,“瑾容华如今备受宠爱,太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要管的意思,皇上看重锦绣宫,连带着白初微也捞了不少的好处。本宫若是还坐视不管,便要被她们联手越过去了。”凌香分析着局势,“傅家在前朝难得被捉到错处,瑾容华有这样的后援,实在很难撼动,若真要与她过不去或许还会惹祸上身。娘娘是后宫之主,皇上内心深处的人,其实不需与她计较什么。”盈真却道:“然而她如此年轻,若是有朝一日生下孩子,一宫主位是跑不了的,那时比之今日,更是难以撼动。”凌香却忽然神神秘秘地凑上去,在卢盈真耳边说了几句话。盈真挑了挑眉毛,惊奇道:“此事可当真?”“小闵子看得真真的,但并未出声打扰,由着她们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事儿。”凌香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盈真松了口气,“李闵这事做得好,待会儿赏他十两银子。”凌香绕到后面给盈真捏肩膀,柔声说:“所以娘娘何必和她计较呢,三千宠爱在一身,等闲人是受不住这样的福气的,还不需我们出手,自有人要和她过不去。”“且看看吧,到底咱们也不知道她们私相授受了什么。”盈真有些疲惫似的,缓缓闭上了双眼。绮华宫招待康国使臣的晚宴礼部很早就开始筹备,皇贵妃只需连同内务府,稍稍调动下菜式或者装饰物摆放。另有歌舞之类的节目,盈真还细心地着人去嘱咐了御女许澄茵,“娘娘说这些天小主千万把嗓子保护好,晚宴上说不定有小主表现的时候。”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绮华宫里富丽堂皇,花香四溢,只待思宛公主觐见。遥遥地清乐阁中,有乐师鼓瑟吹笙,余音袅袅,不绝如缕。青栀跟随着白初微到绮华宫时,天色还甚是明亮,按着位份坐下后,贺梦函也到了。“听说妹妹前两天身子不适,是怎么了?”青栀温婉笑道:“不是什么要紧事,暑气太盛,因此食欲不振。”梦函手里也不停摇着扇子,“是啊,这天气委实太热了。”说着她又去看青栀手里的团扇,“这海棠红的绸面倒是十分好看,瞧瞧这镂空竹柄上雕着的松针纹,又美观,又触手生凉呢。”青栀见她眼里有戏谑的笑意,便知她在开玩笑。这扇子确实是卫景昭上个月赐给她的,先前多半是梳月拿着为她扇风,进来温度渐升,青栀也不离手了。“姐姐若是喜欢,赠给姐姐可好?”贺梦函笑不露齿,故意酸酸地道:“可不成,这样好的东西,回头皇上看见了,该说我把它糟蹋了,不能比妹妹。”青栀笑着拿扇子去打她,董玉棠尖刻的声音忽然在两人身后响起,“贺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