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恪甜甜地笑:“上次看父皇库房里那个紫檩木牙雕梅花凌寒的屏风很好看,儿臣以为,母妃刚搬来这边,正少一座屏风呢!”卫景昭哈哈大笑,“你这个小东西,一开口就是千银之物,也罢,朕金口玉言,便赏了你母妃。”这真是喜上加喜的事,裴婉修许久没有这样的恩宠,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经茗儿提醒,才晓得起身谢恩。卫景昭拦了拦她,语气平和地道:“以后保持着这样的好心态,在这后宫总有你的好处。”这一晚皇上翻的是许官女子的牌子,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到底今儿也唯有澄茵是出尽了风头。只有董玉棠酸溜溜的,“不过是会唱歌儿,有什么了不起。”青栀在锦绣宫里,也得知了这个结果。她吃下手中的李子,对梳月说:“今天用了晚膳,便早些洗洗睡吧。”如此又过了三四天,没有裴婉修的折腾,单一个董玉棠也弄不出什么动静,整个后宫风平浪静。这日午后,穆元良又进来回话,说是傅大人查出拂花深居简出,但身边的丫鬟看到她有干呕的时候,神色也倦怠,端进去的饭菜也动的很少,有时候吃着吃着,也拿帕子捂着嘴,一脸的难受。穆元良带着几分不肯的,缓缓地说:“但从这些情形来看,拂花姑娘是有了身孕,但瞧病都讲究个‘望闻问切’,如今只有‘望’,微臣也不敢断言。”青栀想了想,问一旁的梳月,“念云孕吐那会儿,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梳月也没伺候过孕妇,这会儿只得仔仔细细地回忆,最后有把握地道:“奴婢的印象里,当初孟小主也是不肯吃东西,吃了就要吐,同这个拂花一般无二。”青栀颔首,“不论有没有身孕,这个拂花都不一般,变化的时间又恰巧对的上,咱们可以去提审丰焕了。”穆元良又躬身说:“傅大人说二十五日是小主生辰,特令微臣带了傅夫人亲手做的七巧点心,”他说到这里,从袖子里拿出油纸包裹好的吃食,和一个满满当当的钱袋,“银子是傅大人为您准备的,说您在宫里,千万照顾好自己。”青栀满心高兴和感动,自己还有五天才过生日,父母却已经早早记挂在心里,有这样的亲人,即便并不在身边陪伴,也真是十足幸运。梳月虔诚地把东西接过来,青栀便道:“多谢穆太医,往来传话递东西辛苦你了,岚秋,赏他五片金叶子。”岚秋去柜中翻捡,穆元良赶紧躬身说:“这都是微臣该做的,小主何必还赏赐微臣。”青栀和和气气,带着点知人的贴心,“我知道你家中一双幼儿一位老母亲,很不容易,不论是我赏你的,还是傅家赏你的,都不要推辞。”穆元良感激不尽,收了金叶子后又百般谢恩,这才告退。青栀把母亲所做的东西亲自收好,就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