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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面前的酒壶,娘娘您说这算个什么道理,瑾容华该不该罚!”“该罚。”白初微答得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但她该罚,并不是你在这里瞎闹腾的理由,现在你再有理都变成没理了。瑾容华那边是我宫里人,本宫不仅要罚她,还要对她做的事儿负责。但你可知宫嫔自裁也是大罪,听说你一大早又是动刀子又是动白绫还要撞墙,已经比瑾容华还要犯了宫里的大忌,你且说说,本宫该如何罚你?”裴婉修心里有些被吓到了,但她仍旧嘴硬地不肯低头,“臣妾是因为瑾容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才闹成这样,娘娘若是断了根源,臣妾以后也不会再闹的。”白初微问道:“什么叫做‘断了根源’?”真说到这事上,裴婉修却又嗫嚅了,“娘娘知道臣妾的含义,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本宫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是个什么含义。”白初微冷然锋利,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裴婉修抖了一抖,“婉昭仪,别给本宫打什么马虎眼。你不觉得自己自大封六宫后,戾气愈发重了么?你要仔细,终有一日你会被这样的狭隘心胸反噬。”初微见她有些愠色,知道自己的话她没听进心里,便直接说道:“从前都是小打小闹,还可以说你明媚张扬,如今你却连一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都敢拿出来使。你扪心自问,如果敏恪知道了,会不会觉得自己的母妃恶心!”裴婉修气极,白初微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娘娘比臣妾高两个品阶罢了,何况也不过是有协理六宫之权,把话说成这样,臣妾一万个不服!”白初微冷冷笑了笑,“本宫不过是看在与你相处那么些年的份上,提醒你一句,这后宫里没什么事情能真正逃过皇上的眼睛,一切都在于他想不想查,你自己作死没人拦着,但敏恪以后怎么办你自己想过吗?”裴婉修愣了愣,白初微又道:“你脾气渐坏,年纪也慢慢大了,与皇上越来越离心,到时候敏恪若是远嫁到南蛮北胡,你也说不上一句话,使不上一点力,而后宫之中,连静昭仪这样的好性子的人都远离了你,你还能让谁去为你说情。裴婉修,本宫告诉你,这世上可别总把别人当傻子,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后宫稳定,你还真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这话如同醍醐灌顶,让裴婉修忽然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她活到这个年岁上,早就不该同那些年轻的女子去争风吃醋,而是该为孩子的未来做打算了。她的心里翻江倒海,白初微说得那么厉害,仿佛已经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那皇上会不会降罪于她?若是降罪,是多大的罪?这一生还有能见敏恪的机会吗?裴婉修抿着嘴唇,她怕极了,但好面子的性格让她决不会认罪或者认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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