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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殿了。”卫景昭白了她一眼,似有些余气未消地道。青栀踌躇了好一会儿,半晌才把心底话说出来,“我,我还没有沐浴。”卫景昭一瞪眼,显得十分不耐烦,“那还不快去唤人要了水来洗?朕可没功夫等你磨磨蹭蹭洗完了再睡。”青栀这才理直气壮了起来,但说话显然也没有经过大脑,“你在这里,我要了水去哪里洗?”卫景昭哭笑不得,“偏殿那么大位置,还不够你洗个澡的?”青栀原就没怎么思量说了方才那句话,此刻当真有些无地自容,那意思仿佛像自己就是想在正殿沐浴给卫景昭看似的。她匆匆行了一礼,落荒而逃,走了好几步还能听见卫景昭在她身后的嗤笑声。沐浴完后,也恰逢赵和来回话,“启禀皇上,启禀小主,奴才赶到慎刑司时,菊蕊已经死了,好在丰焕还没死,奴才将他救了下来。但此人偏偏一心求死,奴才一个没注意,竟给他撞了墙,现在流了满面的血昏迷过去,奴才未经圣谕请了太医给他医治,求皇上恕罪。”卫景昭颔首,“朕既然答应了瑾容华留他一命,就不能让他死,你做得很对。”然后他对青栀说,“等丰焕好了,朕就把他交给你,你可以随时找赵和让他安排你去慎刑司问话。但朕还是要提醒你,孟氏的案子已经定了,你不可再翻案,只能靠自己的本事让有罪之人伏法。”青栀知道一切不可着急,暂时不可以问皇上念云还能不能出冷宫。何况卫景昭提出的条件也很难,不能翻案的意思是,青栀只能寻找契机,不走大顺律法的途径去让人认罪。这些事道阻且长,她唯有一步一步慢慢来。这一晚两个人睡得都很安稳,青栀是因为她要养精蓄锐来面对接下来的事情,卫景昭则是着实累了,兼之青栀在身边,总是要比旁人更让他安心。第二天卫景昭神清气爽地去上了早朝,临走前还着意吩咐不要喊醒青栀,并悄然捏了捏她熟睡的脸庞。青栀前一晚用心太甚,头一次没有服侍卫景昭上朝,但她起床后听闻了卫景昭的体贴,竟然觉得未来也不是所想的那么艰难。出了乾明宫后,她便吩咐岚秋:“你着了人去把那些已经死去的奴才宫女的衣裳首饰收回来,理清了好好放着,以后指不定有用。”岚秋郑重答应了,赶紧去办这件事。衍庆宫兰林殿里,皇贵妃卢盈真听闻昨天的事,特地要了彤史来翻一翻,发现内务府并没有记档,不免有些好奇,“昨儿听说瑾容华追到了皇上的猗兰殿,皇上也肯见她,怎么竟然并没有行云雨。”凌香分析说:“皇上连牌子都没有翻,自然是没有那方面的意向的。说到底是瑾容华追了上去,皇上不好不见,却不想宠幸她,这也是平常的事。”“皇上见了她,又没有临幸之意,按规矩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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