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装长裙,上面以彩丝绣着蝶戏水仙,那样淡极了的青绿色,却衬得她的脸庞愈发莹白如玉。鬓边没什么首饰妆点,唯有一只珊瑚素簪压在如云发鬓之上,彰显着她的身份。卫芷吟本来带着防备之心,此刻却有些气馁,这样倾国倾城的女子,别说慕怀风,只要她愿意,天底下哪个男人不为她而倾倒。青栀见她有些怔怔,反而和气地笑道:“竹叶青不合郡主口味么?”芷吟这才回过神来,又竖起了防备的墙,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勾走了慕怀风的心,她就该全力地与之作对。芷吟轻轻喝了一口茶,才道:“小主这里的都是好东西,臣妇很喜欢。”青栀也不说话,只是微笑,过了好一会儿,卫芷吟有些坐不住了,便出声问:“不知小主邀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青栀这才开口,说出来的却是石破天惊的话,“邀郡主过来,不为别的,只想问一问郡主,孟才人衣衫上的东西,你是究竟怎么弄上去的?”卫芷吟从没见过这样直截了当的审问,手上一紧,几乎就要把竹叶青洒出来,她强自镇定,勉力笑着说:“小主在说什么话?臣妇怎么有些听不懂?”青栀仍旧是笑得温文,“这宫里这么些人,除了你,或者还算上一个董德媛,其余恐怕也没人会听懂了。”芷吟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她带着几分生气的语气,回道:“小主的话臣妇当真听不懂,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臣妇就告退了。”“等一等。”卫芷吟是晚辈,又是命妇,身份与青栀差了几个档次,只得停步。青栀走下座来,轻轻地走到她身边,用几乎耳语的声音对她说:“郡主为何这么慌着走,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那一天下午在钟灵湖,只有你接触过孟才人,那么巧当天晚上孟才人就出事。你是不是以为她身上染了血污,衣裳就会拿去洗?我告诉你,偏偏没有。我拿着衣裳去找了太医,又做了试验,那上面放了能让公猫疯狂的东西。”卫芷吟心里终于慌了起来,但她绝不能承认这样的事,仍旧嘴硬道:“小主这是什么意思?孟才人的衣裳是归谁管你该去问问那个人,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我与才人不过是在湖边多说了两句话,哪里有那样的本事往她外衫上面加催情的物什,小主还请去审问才人身边的宫女,别来问臣妇,否则臣妇闹到太后面前,告小主一个诬告,谁脸上都不好看。”青栀却笑了起来,“芷郡主,我刚才可没有说吸引公猫的是催情之物,也没有说那脏东西是撒在孟才人的外衫之上。怎么你知晓得这么清楚?”卫芷吟愣了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快,竟然被傅青栀捉到了一两个漏洞。她咬咬牙,肯定地说:“总之臣妇什么也没做,容华若是执意认为我藏有歹心,大可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