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来也无错。”卫景昭半晌说了这么一句。青栀却摇摇头,“因为您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真龙天子,这世上缺了谁都不可以,缺了您不行。”青栀深吸一口气,“嫔妾有时候想想,自己的夫君是这样厉害的人物,许多事就可以不计较不生气了。”卫景昭有些哭笑不得,气也渐渐平了,“朕还要夸赞你大度?要知道,自朕登基以来,可没有一个人敢像你这样说朕的不是,连你爹都不敢。”青栀见他语气有所缓和,更加理直气壮,“嫔妾的阿爹是皇上的臣子,素来都是‘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哪里还敢辩驳,可嫔妾是皇上的枕边人,枕边人若是连这样的话都不能说,那些肌肤相亲算什么?”她说到这里,脸也红了,但看到卫景昭心里,却是爱极了。卫景昭走过去,把手伸到青栀面前,这一次青栀不敢再抗旨,把手放在卫景昭的手心中。卫景昭一把将她拉到眼前,四目相对,他轻声问:“还有什么要说的?站起来好好的一气儿说了。”青栀同他离得太近,心里竟然动了动,止不住地有些欢喜溢出来。卫景昭生得也是一张好皮相,因遗传了太后董氏,他下巴有些尖,一双眼角往上挑,瞳仁儿是那样黑,看得久了,便觉得自己要陷入无边的黑暗里去。“嫔妾,嫔妾还想说,阿爹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没做什么事,嫔妾身为小女儿,半点也不知道,皇上迁怒于嫔妾,虽然伤了嫔妾的心,但嫔妾还是不死心想问问——你还愿意待我好吗?先前说的那些真心不真心的话,还作数吗?”青栀没有用敬语,她觉得是时候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了。卫景昭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才叹:“不知道怎么,朕当真和你单独在一起了,想入那天一样对你狠心,却无论如何狠心不起来了。傅青栀,你真的是个奇怪的姑娘。”青栀心中的大石头落地,她舒一口气,追问道:“所以嫔妾还是有资格去追寻皇上的真心?”“有,有资格,你说得很对,朕当初不该那么对你,朕从来没对一个女人那么不讲道理。或许朕就是觉得,你总会来找朕问个清楚,而不是像雅昭仪那样。”他停了话头,似乎觉得在一个女人面前提起另一个有些不大好。但青栀听明白了,何雨深孤高,一旦有了心结,就不肯再委身受屈,但青栀不同,她读书不少,知道连大丈夫都能屈能伸,何况她一个小小女子,再者说,卫景昭还是她的夫君,在他面前撒撒娇受受委屈,其实并不算什么。“朕身边女子虽多,但此时此刻,忽然觉得心里有个你,地位确实是独一无二的。”卫景昭把她揽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儿忽然道,“不知道是不是少师教得好,你在朕眼里,与所有人都不一样。朕还是与你道个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