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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地呵斥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吃菜,冷了就不能下酒了。”说着话,她将一块鹿肉夹进了张松龄碗里。放下筷子,又将二人面前的酒杯倒满。“来,张大哥,祝你此去顺顺利利,马到成功!”“嗯!”张松龄嘴里堵着鹿肉,却不敢劳孟小雨等太长时间。慌慌张张地举起酒碗,狠狠抿了一大口。一股浓烈的辛辣,立刻将鹿肉的滋味驱散得无影无踪。火焰般的酒水绕开舌头,牙齿,从喉咙冲过去,一路向下。直到将小腹处的肚脐和肠子都给点燃了,才打了滚,再度回扑上来,烧红整个脸膛。“咳咳!”张松龄被呛得弯下腰,大声咳嗽。孟小雨笑着站起身,用双手轻轻为他捶背,“看你,喝这么急做什么。这酒,要慢慢喝才有味道!”“我没事,没事!”张松龄抬手抹了一把被呛出来的汗,忽然间,觉得浑身上下好生舒泰。再度抓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小口,“这酒真好,我以前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的确,无论是在鲁城老家,还是在二十六路,他都没喝过如此浓烈,但喝下去之后又令人浑身通透的酒。那浸泡在酒坛子中十六年,已经完全与酒浆融为一体的药物,顺着他的肠胃、血管,迅速走进每个毛孔。将身体内所有烦恼、忧愁都统统赶了出去,留下了只剩晕晕乎乎的幸福。“好喝,大哥就多喝几杯。这酒,别处可买不到!你别动手,我替你倒满!”孟小雨的话,听起来既温柔,又体贴,让张松龄飘飘然几乎不知道身在何处。他又吃了一口香气四溢的野鸡炖山蘑,对着孟小雨亮亮的眼睛举杯,“你也喝一点儿,你身子骨虚,刚好补补!”“嗯,我陪着大哥喝!”孟小雨含笑的举起杯,目光温柔如水。“咱们两个,还没在一起喝过酒呢?!”“是啊。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居然没喝过酒!”张松龄也觉得好生遗憾,举杯与孟小雨的酒杯相撞,“干一个!”“干一个!”孟小雨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酒杯喝了个一干二净。然后举给筷子,再度张松龄夹了几样菜,“你尝尝这个,我自己琢磨着做的,应该合你的口味!”“小雨手艺真的好!”张松龄信口夸奖,鼓起腮帮子大快朵颐。菜味道很棒,荤素搭配,令人唇齿留香。更棒的是佐菜的酒,越喝越舒服,越喝,越觉得身子骨飘飘然,物我两忘。孟小雨含着笑,继续替张松龄布菜,倒酒。仿佛一位唐代新婚的妻子,正准备送丈夫出门觅取功名。她不会拖累对方,不会让对方为身后的家而担忧。她只会让丈夫记得自己的笑容,自己的坚强。她一直幸福而坚强的笑着,笑着替丈夫倒上新娘子出嫁时专用的女儿红,酒水里泡着人参、鹿茸、虎骨和全家人的祝福。她一直在笑,笑得如山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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