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五次三番总也是猜不到,顿时恼羞成怒,沉沉望向江海青,道:“海青,休要再在为兄面前卖关子,此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这位南疆奇士,如今的名号叫南无修大圣。”江海青道。戴罪之身,安敢称圣?江海龙心中蓦地一惊。“在无天教时……”言及此,江海青顿了顿,强调说道:“他本名叫宇文修!”“啊?!”宇文修!这个名字,便如一道晴空霹雳在江海龙脑海中炸开,江海龙眸中顿时闪过一抹象征着忌讳的白光。“可是那个五万年前与教主争女人,被处以宫斩的绝世天才宇文修?”江海龙将声音压到最低,对江海青谨慎问道。江海青嗯了一声,点点头。得到肯定的答复,江海龙心头又是一震。“宇文修……”他目望虚空,干瘪冷肃的唇轻喃着这个禁忌般的名字,随即一叹:“这也难怪。此等人物,即便是戴罪之身,亦不是我们这些后辈人可以请得来的。”“谁说不是,我在南疆连他的本尊真身都没见到。”不待江海龙又问,江海青便一拂黑袍宽袖,踱着步子继续道:“虽然没见到他的本尊,但是关于他的身份典故,在南疆早已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我也是从他的弟子口中得知。”“大哥,你先别忙着惊讶,且听我继续说下去。”江海青回过身,因长期舞刀弄剑,表皮坚硬粗糙如树皮的双手,撑在木纹清晰、釉面光华的桌案之上,看着江海龙因内心悸动而微颤的两粒眼仁,复又说道:“宇文修不单有弟子,乃至于整个南疆,都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我这几日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在我们以往的刻板印象里,南疆地处边远,乃荒芜之地,可现如今,发展之迅猛虽不及无天城,但其异峰崛起,论其潜力,不比无天教稍逊。”“我们上面这位教主整日高枕无忧,只怕是还被蒙在鼓里!”江天佐越听越是心惊,嘴都几乎合不拢来,直到听到最后这一句非议教主的妄语,方才回过神来,对江海青低声叱道:“慎言!当心隔墙有耳。”“大哥,如今要想治好道油贤侄,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江海青目光中闪过一抹阴鸷,放下已经喝干的茶杯,贴着江海龙耳畔,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什么?不行,这……这是叛教!”听了江海青的话,江海龙当即拍案而起。“大哥,我也只是提个建议,你用不着反应这么大,不做就不做罢!只可怜道油贤侄年纪轻轻,都还没娶媳妇,却……”江海青斜睨了一旁木杵杵的江道油一眼,故作叹息道。江道油闻声悲怯,他下身的伤口,寻常丹药、手段,皆不可逆转。“这……”江海龙何尝不想治好儿子。可,江家乃无天教五大家族之一,他乃江家家主,若按江海青所言行事,与叛教无异,到时候必定将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