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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结一层愁云惨雾。第三山到底遭遇了什么?项玉蝉虽然惊怕,但同时却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敢和倔强,她继续向山中深处走去,为了早些见到父亲,步伐也不由得加快。翻过一座山巅,她却突然身形凝滞,双腿如灌铅一般沉重,再也挪不动半步。她凝眸看向山顶之上,那边躺着一个人,准确的说,只有一身破碎的血衣及部分残肢和灰色毛发。项玉蝉缓步蹀躞,走了上去,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迈动步子的。当看到这再熟悉不过的碎衣、断肢及灰色毛发之时,她心中已是凉了半截。此时,她蹲在碎衣旁边,捡起地面上散落的琴骨碎片,和一根断弦,目光闪烁,泪光潋滟泛起涟漪,但她始终强抑着自己的情绪,不允许泪水掉出眼眶。“风爷爷……”项玉蝉将琴骨碎片和断掉的琴弦小心收捡,用一块干净的碎衣布片细细包好,抱在怀里,仿佛还能感受到那阵空谷清风般的气息。她蹲在山巅之上,回想起风伯从小教她礼乐琴律的场景,不由悲从中来,鼻子一酸,眼眶里的泪光无比晶莹,环顾了一眼七横八竖倒在四周山谷中的灵兔族人,往日的音容笑貌,而今竟成永诀。再回头时,亮亮的泪痕已划过她娇红如血的脸颊。砰!一声震响突如其来,似是房屋垮塌之声。循声望去,主峰之上,一道流火擦落而下。项玉蝉泪流稍止,忙将装着残琴断弦的包裹背负在背上,身形一跃,在空际划出一道白色闪电,径直向那道流火坠落的方向迅速遁去。“是小姐?咳咳,血蟒已经攻上主峰,山主他…咳咳咳……”那道流火,赫然是一个人影,项玉蝉急赶了过去,仔细一看,认得这人是山中一位长老。长老也认出了项玉蝉,面上闪过一抹喜色,但说话时断时续,狂咳不止,最后更是头一偏,面色如死,缄口不言。项玉蝉急忙问道:“我爹他怎么了?”长老不答,双目犹自大睁,但瞳孔已经涣散,全无神色,空空茫茫。项玉蝉这才注意到,长老身下淌出一大摊淤血,迅速将他的衣袍染红了,项玉蝉将他翻过身子一看,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长老正面并无明显损伤,背后却残缺了一大块血肉,破碎的骨骼嵌在一团烂肉里面,惨不忍睹,项玉蝉一探才知,他全身的经脉骨骼已经被寸寸震断,不敢想象,他在山巅之上遭受了何等冲击?背部受伤,岂不是说明他是在为别人抵挡攻击!“不好!爹爹有难!”项玉蝉正待向主峰之巅赶去,这时身后大地剧烈震颤,扬起弥天风沙,项玉蝉转过头穷尽目力,却也看不清那风沙之中匿藏着何物。她险要过去细探,却被一股巨力裹挟住不得动弹,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这股巨力。“是我!”项玉蝉被这股莫名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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