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皇上若是不上朝,那不是天下皆知了?若是皇上三五天醒不了,太子、三皇子都不在京都,这京里面,主事的又该是谁,苏大人也曾位极人臣,应当知道这朝中党派间的争斗,莨萋不才,陪伴皇上身边时,偶有听皇上提起其中烦恼,也是担君之忧,若是说的不对,还望苏大人海涵。”苏太医连连摆手,“不不不,郡主说的很对,郡主是女儿身,可普天下的郡主不少,只唯有郡主常伴君侧,往小了说,是皇上对郡主的恩宠,往大了说,是皇上默认郡主畅谈国事,郡主的顾虑自然有理,只是如今,老臣也只是尽力而为,这病来的蹊跷,又不想中毒,老臣需要要斟酌,不敢妄为,因此在估算时日上,宽松了些,也兴许,今晚皇上就……”“若是今晚醒不来呢?”季莨萋打断他,没见更露忧色,“这可如何是好。”说着,问道旁边的大公公,“诺公公可有良策?”诺公公连忙垂首,“郡主折煞老奴了,这等国家大事,老奴怎知,只是这个时候,是不是先将辅国大臣招进来,太子、三皇子不在,咱们还有六皇子名正言顺安抚朝野。”“眼下也只能如此了,那劳烦诺公公,去请六皇子过来,也顺道通知几位朝中辅臣隐晦前往。”“既是郡主的吩咐,奴才这就去。”诺公公出去后,季莨萋走到榻前,看了看皇上的脸色,眉眼忧虑,又亲自接过宫女手中的帕子,捻湿了位皇上细细擦过额头。苏太医在旁喟叹,“郡主对皇上,当真是父女情深。”季莨萋苦笑,“苏大人就莫要折煞莨萋了。方才看苏大人的脸色,似乎很好奇?不知苏大人想知道什么?直问便是。”“老臣惶恐。”苏太医道,“皇上虽说晕了,但也没伤及根本,就算一日两日不上朝,对朝中言明微恙,又有如何?难不成这一两日,朝中还能出什么大事不成?”自己一来就急吼吼的,也难怪这位苏太医好奇,季莨萋也不隐瞒,道,“实不相瞒,如今朝中局势,只怕当真是折腾不起的。”苏太医面露惊讶,“此话怎讲。”“苏太医归家多年,不了解也是应当的,近些日子,皇上总是跟我说,这宫中也好,前朝也罢,怎的就是些乱七八糟在,莨萋女儿之家,自然不敢多问,可大概也就因为莨萋不过问朝事,皇上才会偶尔与我发两句牢骚,就比如之前,太医可知道前些日子,宫中遭过刺客?”苏太医大惊,“闻所未闻。”“太医不知晓也不奇怪,此事瞒住了朝堂上下,但是极为皇子却是知道的,只是皇上大概是有些什么眉目,因此未有大动干戈,说是要潜在背后,看清楚那捣鬼之人还有何招数。听那言谈举止,大约是怀疑前朝中人。而眼下皇上又病重,且昏迷未醒,太子、三皇子皆不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