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并不是假的,才卸下一半的心防,“方法有些极端,但是我们正在试验,很快便可以用。”“极端?”医术上有些不能涉足的情况,便被称为极端,这种所谓的极端,通常都伴随着绝对的危险。季莨萋分不清此刻的心情,她坐在床沿上,看着双眸紧闭,憔悴不堪的男子,说,“你们可否先出去,让我与他单独待会儿。”吴复不愿意,高然与高畅干脆将他拖出去。出去后,吴复甩开他们,高畅说,“我家小姐是何人,与太子,那是必然的一对,单独呆呆又如何。”“妇人之见!”吴复哼了一声,站在门口,频频往里张望,没有离开。季莨萋摸了摸百里昭的额头,冰凉一片,她手指颤了颤,有些被这种温度惊着了。这么冷,是毒性在发作吗?她手又探进她衣领的里面,触摸他被盖子遮住的地方,得到的感觉也是一样的,冷得入心。她抿紧唇瓣,猛然想到前世司苍宇中下蛊毒时,也是这样全身发寒,那时候她是怎么做的?嗯,因为地理环境,她需要一直与他呆在一起,整日的用温度给他取暖,最后用自己的生血,将那蛊虫引到自己身上。现在想起那段时光都觉得可怕,自己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了。尽管知道蛊虫和中毒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季莨萋却一下子有些恍然,如果是百里昭中了蛊,她又愿意为了他引渡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她为什么要为一个陌路人这样牺牲?可是转念,她又推翻了自己想法。穹国将来的一国之君,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如果自己的计谋成功了,在蜀国便是了无遗憾,那放弃这条残命去救一位真命天子,又有何不可。只是现在,大局还未定下,她还不能这么洒脱。她手指抚摸着他的发丝,轻轻的呢南,“百里昭,你不会死,若是我的骤然出现害你频频遭难,我只能抱歉,作为弥补,将来,我会给你一份大礼,但是现在,我除了抱歉,做不了其他。”床上男子即便憔悴不堪,也是美得惊人,此时他眼睫颤动,季莨萋一惊,以为他是快醒了,正打算叫来,他的眼皮又沉了下去,恢复了一动不动。她失望的收回步伐,伸手在怀里掏了一个东西出来,挂在他的脖子上。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枚平安符,是她为他求的,尽管她给过他一枚玉质的,但是显然那枚还没生效。再放房间里呆了一刻钟左右,她才起身离开。外面,吴复严正以待的守在门口,看到她出来,立刻跳起来,“我出行得太急,现在即将返程。”她说。吴复愣了一下,还是看着她。季莨萋对小巧使了个眼神,小巧捧着一个长条盒子,走过来。“这个东西,希望能帮到他。”吴复问,“这是什么?”“冰山雪蛙。”她意简言骇,把盒子打开一点,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