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开始生长。方运咬着牙,开始用锄头去除杂草。但是,方运发现自己的动作越来越慢,不是不想做,而是身体的许多部位已经被重创。不过,这些都没能阻止方运。除草之后,就见麦田长出了虫子,方运不得不开始除虫。在小麦生长的过程中,方运根本没有正常的休息时间,不断施肥、灌溉、除草和除虫,反反复复,几乎无穷无尽。繁重而重复的劳作足以磨掉一个人的一切棱角,甚至,能让人一切都麻木。方运感觉自己真的彻底麻木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百亩麦田的小麦终于变黄,沉甸甸的麦穗随风轻飘,形成一**的麦浪。“快完成了!”方运手持镰刀,弯下身,左手一搂小麦,镰刀切过麦秆,一把小麦离开土地,到了方运手中。方运把一把小麦放在地上,继续收割,凑足一定数量后,把小麦扎成一捆。方运不断弯着腰,割麦子,收麦子。慢慢地,方运的动作越来越慢,甚至于,他的镰刀已经无法割断一把小麦的麦秆,必须要多次用力才行。汗水如流水一样,掺杂着鲜血滴落在田地上,方运咬着牙,不断劳作。弯腰,左手抓住麦秆,右手握镰刀割,打捆,再弯腰……方运不断重复这个动作。前方,是整整一百亩麦田。麦子看着不多,但一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断割,再快也只能割两亩多,而且是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方运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度过了多少天,或许一个月,或许三个月,更不知道这些麦子要割多久,按现在的速度,可能仅仅割麦子就需要四五个月。一开始,方运每隔一个小时就休息一阵,后来,每隔半个小时休息一阵,接着,每隔二十分钟、十分钟甚至五分钟休息一阵。许久之后,方运割下一把麦子,把麦子扔在地上,扶着腰,缓缓起身,茫然地望着前方。蓝天与黄土之间,一个年轻的身影向后重重倒下。大量的鲜血从方运的眼睛、鼻孔和口中流出。方运望着天空耀眼的太阳,知道身体终于支持不住。方运只觉一阵恍惚,感觉自己全身剧烈疼痛,但很快一股暖流包围身体,身体在瞬间完全恢复,接着,自己与文宫的联系彻底打通,所有的力量重归身体。前所未有的舒适感传遍全身,方运甚至有想哭的感觉。之前仿若身在地狱。方运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忧患谷的正殿中,没有天地,没有山谷,没有山谷老人。“失败了……”方运轻声叹息,不过并没有沮丧,因为在进入忧患谷之前,他就做好失败的准备。方运伸手握住官印,时间仅仅过了六个时辰,忧患谷那数个月的时间如同一场噩梦。方运低下头,抬起双手,手掌上赫然是刚刚愈合的伤口,留有清晰的痕迹。方运试着站起来,发觉全身微微酸疼,如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