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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这才叫义。在这间族学足足有四百个学生,分为蒙学、初学和童生班三部分。方氏族学老师有二十多位,大夫人把众老师介绍给方运。这些老师中只有四个秀才,其余都是童生,大多数都对方运很热情,夸赞方运的诗写的好,只有少数几个不冷不热,而且对大夫人也冷淡。其中有一个人的语气最硬,是一个年轻的秀才,并且说自己是“府城双乙童生”,颇为自得。方运懒得理会这种人。府城每年考童生的考生人数是济县的二十倍,但录取人数只是济县的十倍,所以部分富商官员之子虽然在府城上学,学籍却落在别的县。府城人的竞争远比其他县城激烈,所以他们大都看不起那些小县的,哪怕方运是双甲童生,这个秀才也不认为自己弱多少。不过,若是遇到京城的学子,各州的人又会联合起来,因为京城的录取比例位居四州一京之首,明明是一城,童生份额却比一州还多。大夫人在介绍那个秀才的时候,特意提了一句“这是你二婶的外甥。”方运立刻明白怎么回事。送走大夫人,方运回到教习室,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把带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再一次整理讲课的内容。不多时,统管族学的老院长方镜堂来到教习室。所有教习立刻站起来。方镜堂笑眯眯道:“都坐,没有外人。方运,你以后教蒙学的甲班,每日教第二课,从八点一刻到九点一刻,可好?”许多人羡慕地看着方运,蒙学有五个班,甲班历来是最好的,甲班考中童生的比例远远大于其他班级。以后这些学生有出息了,当老师的必然就有了资历,或者进文院教书,或者借此扩展人脉。方运立刻道:“一切由院长定夺,晚辈听从便是。”方镜堂满意地点点头,但一旁的秀才路膺年道:“院长,他不过是今年的童生,虽然是双甲,我等不能比,但终究没有经验,让他去教甲班是否不妥?我中秀才五年,在此教学三年,我教童生班不累,不如由我来执教甲班。”“膺年,你在质疑我的安排?”方镜堂微笑着问。路膺年面色微变,急忙道:“不不不,膺年不是质疑叔公的安排,是质疑方运的能力。”方镜堂笑眯眯地问:“膺年,你多少岁考上童生。”“十九。”路膺年回答。“方运你呢?”方镜堂问。“十六。”方镜堂又问路膺年:“你的童生试可是双甲?”“不是。”“你可曾诗出鸣州?”“不曾。”“你可曾诗出镇国?”“什么!”教习室一片哗然,所有老师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方运。此时四月的《圣道》没有出,方运诗成镇国的事也只在那些高文位的读书人之间流传,这些教书先生都不知道,他们只从三月下旬的《文报》中得知方运是双甲圣前童生。路膺年张了张嘴,没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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