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冤屈得雪,他们还是会回心转意,改弦更张的。”孙太后听了之后,却不怒反笑:“洗清冤屈,我们该怎么洗清冤屈?拿什么去洗?”孙继宗气息略窒,雄壮的躯体里充满了无力感:“其实之前沂王曾向冠军侯求助,请他来查明此案,可惜为他所拒。”孙继宗心想此案如果是由李轩去查,那是最好的结果。李轩此人深得天子信重,人品也都是有口皆碑。这位一定不会偏向于太后与上皇,却也绝不会有意栽赃陷害。可惜——此时孙继宗不禁侧目,往自己的女儿看了过去。孙初芸见状,当即就偏开头,眼圈微微发红。她知道孙继宗的意思,是让她去求李轩。可这种层次的朝堂大事,她去求有什么用?人家凭什么听你的?“李轩?”孙太后的语音沙哑,围绕在她身侧的那些风涡,威力更加的可怖,正在摧毁着一切。她想起了死在李轩手里的魔师班如意,此人一死,如断她一臂!如果班如意还在,以他的神通手段,她怎会坐困愁城?孙太后曾猜测此人身后还有一个不小的势力,可自班如意一死,双方间的联系几乎断绝。思及此处,孙太后又侧目看向了一旁,那只显示着‘景泰帝’寿元多寡的沙漏。这沙漏还在下滴,速度却较之以前降低了一倍不止。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虚幻的身影,蓦然显化在这殿堂内。“母后何需如此雷霆震怒?”那赫然是上皇正统帝,他穿着一位帝王常服,朝着孙太后深深一礼:“世人惯常了逢高踩低,母后其实无需为外朝的那些风波介怀。”孙太后却是眼现错愕之色,她没想到正统帝在众多兵将的封锁下,还能将其元神投射至此。她仔细看了一眼正统帝,然后神色微动:“是暗龙卫在助你?”上皇正统帝面色平静的起身:“暗龙卫六十年一易,他们只效忠于当代大晋帝君。可先生他为儿臣留下了一些后手,让儿臣可以借助其力。”他说的先生是指‘王振’,在宣宗之母太皇太后张氏去世之后,正统帝称‘王振’为先生,令公卿大臣称‘王振’为翁父。所以孙太后闻言,不禁柳眉微凝。对于王振,她早年仰赖其力,以抗衡太皇太后。之后王振借助正统帝的信任权倾朝野,又使正统帝遭遇土木堡之败,孙太后已经深深憎恨。可此时不是议论‘王振’的时候,孙太后眉目清冷的问道:“你来得正好,绣衣千户卢忠之言究竟是真是假?南宫总管太监阮浪是否奉你之令,用你的金刀联络朝臣,意图复辟?”对于她这个独子,孙太后是越来越看不清了。“儿臣没有这么愚蠢,也不会这么没耐心。”正统帝说到这句时自嘲一笑:“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这个道理,儿臣在土木堡的时候就知道了。阮浪其人,岂是能与之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