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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施以援手?他可不是什么被人戴几顶高帽,就忘乎所以的人,他当即摇头:“殿下过誉了,李某何德何能,岂敢当殿下如此盛赞?何况这上皇谋逆与金刀一案的究竟,自有朝廷有司来查明,岂容李某置喙?殿下请宽心,陛下他秉性仁德,宽厚为怀;而监国殿下虽是女子,却有君子之德。如果上皇真是清白的,他们一定不会使上皇蒙冤。沂王殿下,请您起来说话如何?您这样拜下去,李某可生受不起。”他一边说话,一边浩气舒卷,试图扶沂王虞见深起身。可李轩琉璃色的恢弘浩气,竟没能使虞见深的身躯动摇。沂王虞见深膝下像是生了根,依然长拜不起:“天子与监国自然是宽厚仁德,大公至正的。可见深忧的是小人作祟,闭塞圣听。冠军侯大人,如果您亲自向天子与监国请令,主持侦缉金刀案,天子与监国一定不会拒绝,这满朝上下也会乐见其成。”他竟将身躯深深一俯:“冠军侯大人,见深求的只是一个秉公断案而已!如果,如果上皇与太后确有谋逆复辟之举,见深绝不会有半点怨言。”李轩却看着自己浩气化成的大手,为之一阵愣神。他刚才那一扶,可是有着接近于伪天位级的力量。常理来说,即便是十二重楼境的武修,也得被他强行扶起。可刚才的沂王虞见深,整个人却像是伏倒的山岳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李轩看沂王虞见深的目光,也逐渐意味深长,心想这位可真是深藏不露。大晋皇室自景泰帝与红裳之后,竟又出了一位即将问鼎天位的高人。还有沂王刚才的那些话,简直就是把他推往火上烤。李轩深深凝思了一阵儿,然后摇头:“殿下,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李某现在不过是六道司的伏魔中郎将,五军都督府的中军断事官。若无皇命,李某如何敢插手谋逆大案,李某近一年来也与太后及国舅多有龃龉。而年初大理寺一事虽已了结,可李某却心中有结,未能化解。自问难以在此案中做到完全的秉公持正,此时正该避嫌才是。”他注意到太子与他身后众多翰林学士的脸上,都现出了些许失望之色。李轩就暗暗一声冷笑,这些人如果是欲以‘名望’来挟持他,以为他李轩是可‘君子欺之以方’的,那真是想多了。他李轩岂是那么容易被人拿捏的?“——且李某以为,殿下求到我这里,真是急病乱投医了。当朝内阁诸公,刑部尚书俞士悦,礼部尚书胡濙等人,无不都是方正忠直的大臣,他们岂容小人诬陷,祸乱朝纲?”沂王虞见深叹了一口气,脸色更加苍白了,可他接下来却还是再次一拜:“冠军侯如果不愿插手,本王不敢勉强。只求他日朝廷下令,命冠军侯主持此案时,冠军侯勿要推辞。”李轩正剑眉微蹙的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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