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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那一年战死于麓川。这丧子之仇,也是不共戴天。梁亨引皇甫玄机为奥援,自然也就失了这老将之心——”李轩的语声戛然而止,只因发现少保于杰走了过来。这位眉心深锁,皱成了一个‘川’字:“梁亨性情跋扈自雄,可要说他居心叵测,阴图谋反,那绝无可能。”要说梁亨会谋反,于杰是决然不信的。梁亨也没这个能耐,现今的‘京营’都是他一手建成,且至今都还有着‘提督京营’的职权,是‘京营’实质上的掌控者。而大将军梁亨调入京城还不到半年时间,掌握的实权其实不多。李轩知道这位是在表示不满,于杰的性情方正刚直,看不得这种无凭无据的攻讦。李轩对这位,也没有在言辞上做任何推托:“少保,今日朝中首先发难的是梁大将军,而非本侯。监察御史司空化及参奏之事,也都有凭有据,事实俱在。至于梁大将军是否其心叵测,阴图谋反,监国已令都察院与绣衣卫详查,如果他确无反意,左都御史自然会还他清白。”这次梁亨的案子,就是由都察院的左都御史负责,绣衣卫协查。此时李轩也是笑了笑:“这也是为梁大将军好,这位的专横跋扈,少保你是知道的。如果现在不磨一磨他的性情,那么本朝大将军兰御殷鉴不远,想必于少保你也不想见到这一幕。”于杰想了想,还是目光灼然的看着李轩,不过他的面色已经缓和了下来,只言语间多出了几分沉重:“土木堡之变以来,梁亨与蒙兀连战二十七场,有殊功于国。未来此人,也将是我大晋在北方的柱梁。谦之,我还是希望你以国事为重。”“李某正是以国事为重,才想要让这位大将军暂时离开朝堂。”李轩也神色认真的看着对方:“少保清田在即,这个时候放任梁亨与那群卫所勋贵搅合在一起,可不是保全之道。”于杰闻言顿时一愣,然后若有所思的微一颔首。而于杰离去之后,又有都知监首领太监王传化赶来,他是来传达监国长公主谕令的,虞红裳想要见他。等到李轩来到太和门旁边的一间暖房时,就见虞红裳正脸色青沉的坐在一张书案之后。她望见李轩到来,就微一挥手,让所有的内侍宫女,都全数退走。直到五十丈内再无一人,虞红裳就咬牙切齿道:“这个梁亨,我从不知他如此跋扈。”这既是梁亨试图纠结京营武将逼宫的图谋,也是因她刚才,已经从泰宁伯李司道那里知道了密议的内容。这些混账,的确是非议君王,诽谤国政了。虽然不是什么很难听的话,虞红裳却由此可以想见,梁亨对他父皇其实敬意有限,对她这个监国长公主更是轻蔑有加。可随后虞红裳还是凝着脸,有些头疼无奈的看着他。“谦之你怎么想的,梁亨是父皇着力笼络的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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