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号,与那唯真勾连,竟使寡人成了帮凶,令夏御史这样的忠直之臣阖族含冤而死。”他随后又询问道:“冠军侯,不知夏御史可有后人在世?寡人知晓此事之后痛悔不已,愧疚难安,想要对其后人稍作补偿,以赎前过。”他神态诚恳,情真意切。李轩如果不是对此案知之甚深,也差点被其迷惑。其实襄王府在此案中做得不多,无非就是为唯真站个台,暗中放个风声。这位襄王殿下的想法,事情能成,那就白拿几十万两,不成的话也容易撇清。可这却很关键,使得很多与案的官员,都认为唯真方丈有襄王府为后盾,这才肆无忌惮的参与此事,上下其手。襄王府每年从唯真手中得来的几十万两银钱,更是沾满人血。“襄王何需如此?所谓人无完人,襄王久居王府深院,难免有被人阻塞耳目的时候。”李轩假装相信,还神色肃然的提醒道:“不过襄王殿下还是得多提神小心的好,我之前访查此案的时候,发现唯真常与他同党说起,土木堡之变前后,他其实是在给您赚银子。昔日的夏广维案,殿下您才是主使之人。此事如果传出去,天子与上皇多半是不会信的,却对王爷殿下您的名声有碍。毕竟涉事的那些粮仓,都在怀来附近,可能会令有心人联想到土木堡。”襄王虞瞻墡原本的镇定,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浑身上下都冒出了冷汗。他惊疑不定,心想唯真他真敢这么说?看李轩这副情真意切,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似乎不像有假。可就在虞瞻墡想要问个究竟的时候,李轩已经被过来传唤的内侍,先一步领进了太和门。太和门的议政殿内,此时不但聚集了几位内阁大臣,还有刑部尚书俞士悦,新任的大理寺卿,绣衣卫都督同知左道行,内缉事监的首领太监等等。这个时候,左佥都御史韦真与绣衣卫千户魏白龙也在这里。二人已查抄唯真方丈外宅归来,韦真举着一张清单,神色兴奋的宣读:“——共有京城左近田契三千五百余顷,店铺一百九十七间,宅院与别业九间,现银五十三万两,黄金九万两,银票二百七十四万两,各种珍宝首饰三千四百多件——”韦真足足报了大概一刻时间,才停了下来,然后他拱着手道:“具体价值几何,还得详细评估,可臣预计这些资产的总价,不会低于千万,此外魏千户的人,也在拷问唯真的子嗣与管家,以臣料度,唯真一定还有私藏。”而此时这议政殿内的群臣,都已是面面相觑,各自面现异泽。户部尚书萧磁最为激动,他的面上已泛着红潮:“陛下!此案既然涉及开中法,那就与我户部有涉,臣请由我户部与刑部联合办案,将此案调查个水落石出。”于杰虽是面无异色,神态从容,却有一股无比厚重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