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傍晚,晚霞与红日鲜艳。出了秋叶别院。门外空空荡荡。所有人的身影,都被日光拉的很长,偶尔还会交错在一起。庆尘抬脚便跟着仆役往会场走去。路上,他问李束等人:“以前这种家族会议多吗?”“不多,”李束摇摇头:“一般都是在每年祭祀祠堂之后会召开,一年一个。家族内各个派系的代表,会向家主汇报最重要的结算数据,然后进行新一年的人事任命。”“一般要开多久?”庆尘好奇道。“三天三夜都有过,”李束笑道:“很多人去开这种会,都是要穿成人纸尿裤去的。”庆尘听说过有些表世界大公司会有这种漫长的会议,参会人员为了不上厕所,一个个都穿上了成人纸尿裤。。那种会议气氛极其严肃,参会者甚至不敢说去上厕所。在庆尘印象里,老叟是一个很和蔼的人啊,这种人主持会议,也会让家族内部的成员们恐惧吗?或许,这就是上位者必须要做的吧。“李氏那位老爷子,平日里很严肃吗?”庆尘问道。李束解释道:“爷爷倒也没有特别严肃,只是行事干脆果断,谋定而后动,等他做出什么决定的时候,就很难改变了。大家畏惧这场会议,主要也是这种会议太重要了,一场会议重新任免数十人、上百人,它甚至会决定家族某些派系未来数年的命运,没人敢轻松对待。有些人在会上失去了权力,可能几十年都无法再回到权力的中心。”这时,仆役领着他们到了会场。只是所有人走进去后突然发现,整个会场里空无一人。会场不在这里!李恪说道:“半山庄园里总共有两个会场,一个叫守真,一个叫明理,会议肯定实在另外一个里面举行。”众人转头看向仆役,却见仆役诚惶诚恐的说道:“对不起各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接到的命令就是领大家来‘守真’会场!”李束看向庆尘:“先生,可能是有人不想让您参会。”庆尘笑了笑,很显然是的。有人不希望他参会。从刚刚仆役告诉他说有权力不参加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一种暗示。庆尘想了想:“另一个会场距离这里有多远?”“走路过去二十分钟,”李恪回答道:“按照时间,会议应该十分钟之后就要开始了。”“有意思,”庆尘笑道。这是他没料到的,但也不算特别意外。大宅院里如果没点这种勾心斗角,庆尘反而觉得有点奇怪了。当固有权力阶级发现有新贵出现的时候,总会不遗余力的进行打压,因为大家都很清楚蛋糕就那么大,多一个人,就要多分一份。只是……他只是个教习先生啊,为什么要针对他?李束小声道:“先生,现在大家都在传说您是老爷子的私生子呢,说是老爷子想在驾鹤西去之前让您认祖归宗,进祠堂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