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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今天晚上,张承泽彻底感受到了里世界的危险程度,感受到当人类被当做商品后,那种歇斯底里的恐惧。与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他在和平年代里所经历的大风大浪,似乎都有些不值一提了,毕竟表世界还有法律。眼看着屋里的人越来越少,所有人都没了侥幸心理。一名男子悄悄移到张承泽身旁说道:“承泽,要不咱们跟他们拼了吧,起码死也死的痛快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变成货物……我听说过人屠常平,都说他取器官的时候是活取,给你某个部位打上麻药,然后让你看着他把你的器官摘走,满足他的恶趣味。”张承泽眼神已经麻木。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脱困了。记忆中,刘德柱对他提出的那些条件:不准联系外界,不准交朋友,不准去下三区。这些像是在约束他人身自由的条件,此时听起来,确实是在为他好。里世界底层社会的恶,比他想的更恶。张承泽陷入悔恨之中,若是他当初选择刘德柱,或者好好记住刘德柱的号码,也许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吧。这时,那名拖走屋里每个人的打手,再次走进屋中。他环顾四周后目光便锁定在了张承泽身上,张承泽迎着那道目光,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打手走向他时,脚步声沉重且有压迫感。张承泽开始向后缩去,然而他背后就是冰冷的墙,还能缩到哪里?打手弯腰抓住他的脚踝,硬生生往外拖曳,就像是拖着一头待宰的猪。张承泽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打手把他拖入长长的走廊,又拖进一间小屋。这小屋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屋里摆放着琳琅满目的手术工具,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壮汉,正在用不知名的透明液体对手术床冲刷消毒。还有人正用喷壶对全屋消毒。这手术室按常理来说根本达不到无菌要求,这样摘取出来的器官恐怕也有问题。但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壮汉们并不在意。打手将他拖上了手术床,用皮带固定好他的四肢,还有脑袋。一名壮汉平淡的说道:“眼角膜、心脏、肝脏、肾脏,先取这些。”说着,他还拿着手术刀在张承泽眼睛旁边比划起来。这时,一直在隔壁屋子里看着监视器的常平,忽然说道:“演快了啊,正主都还没到呢……王志,再比划一会儿,拖延一下时间。”声音传到了那位主刀的壮汉耳朵里,他耳朵中的塞着一颗耳麦。如外界传言的那样,‘人屠’常平确实有着独特的癖好,喜欢看活取器官,所以他每次都会在手术室隔壁的监控实里,操控一切。这时,躺在床上的张承泽惊恐的看着,那柄在他脸上比划的手术刀,又移走了,然后又在自己心口比划了半天……心口上比划完之后,又在自己肝脏的位置比划了半天。张承泽内心挣扎了半晌。他想说,给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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