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内心之中炸响。他目光震惊,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被人直接点破内心!“嗯?仔细一看,小友似乎有些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屈平不解地问道。“或许吧。”宁凡自然不会主动说,我是你道念战的对手。转而又问道,“何为清?何为浊?”“道法有云,清者上升,浊者下沉。这天,便是清。这地,便是浊。”屈平答道。“这不是你真正所想。”宁凡摇头道。“然而却是世人所想。如若举世皆做此念,我一人之念,又有何用?”屈平反问道。“道不同,便要自寻死路么?”宁凡。“道不同,毋宁死!”屈平。“哦?闻君之言,倒也透着偏执,原来如此,道友所修,乃是执道!”宁凡一番试探,似确认了什么。却原来,眼前这位屈平老祖,也是一名执修,是一名宁直不弯的偏执狂。“君死且不惧,何惧于生?”这是想劝屈平放下求死之念了。“小友这是要和我论一论生死谁优谁劣了么?若如此,话题怕是要扯远了,我们还是继续谈清浊好了。”屈平笑道。这一笑,却是真的发自内心,为遇到一个真正的道友而高兴。“愿闻高论。”宁凡点点头,不再谈生与死。天上的雨,更大了。二人回到岸上,冒着大雨,席地而坐,竟是有了坐而论道的姿态。“道友既想听我的观点,那我便说一说好了。何为清,何为浊,答案不是一开始就写在上面么?清也好,浊也好,所言者,皆是水。这水,便是清,这水,也是浊。”言及于此,屈平指了指汨罗江。“此江风平浪静时,江水清澈;待到风浪起,泥沙翻滚,便也成了浑水。水为至清,亦是至浊,道亦如此。”“水有清浊两面,道亦有清浊两面。这天可以是天,但若天地反覆,所谓的天,便成了地。”“清者上升,并非是因为清而升,而是因为升于天后,方可为清。请原谅我之前的妄言,我言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事实可能恰恰相反。于世人眼中,可能也只有我辈执修,才是世间的污浊了!哈哈哈!”“何为清!”“清者自清!”雨越下越大。屈平却在暴雨之中长笑,状若疯癫,直看得草棚中的众人叹息连连。“看来,三闾大夫是真的疯了…”“还未请教道友的观点!道友觉得,何为清,何为浊?”屈平笑过后,却转而向宁凡提问了。“我的观点早已说过了啊。道友莫非忘了,这可是一个相信就能存在的世界。”宁凡笑道。“哈哈哈!此言大善!当浮一大白!”屈平愈发开心,用惺惺相惜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孩童。看的也不是孩童。而是孩童之躯下,藏着的那道灵魂。这就是名动北天的远古大修赵简么?真是一位人杰!却原来,一番交谈后,屈平已经想起了所有事。便是宁凡,也在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