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诅咒意图。而戚容的骂法则不然,让人听了毫不怀疑他心里是当真希望被他咒的人死得如他骂得那般肮脏龌龊,完全不吝攻人下三路,简直是下流了。那群青衣小鬼大声附和。戚容大概是想起了他一手提拔的得力下属,又道:“可惜了宣姬这么一个烈性的好女子,给这不要脸的裴家二狗逮住受了天大的委屈,到现在都救不出来!”谢怜听了,不敢苟同。纵是宣姬有可悲之处,但也不似他们说得这般仿佛全都是裴将军一人的错,毕竟那十几个新娘是她本人主动掳去的,也是她本人杀死的。烈性不假,好女子待商榷。而前面他骂小裴是抱着裴将军的大腿才飞升的,这一点谢怜更不敢苟同。这么多年上上下下过来,有一句话他是敢说的:有本事的,不一定能飞升;但飞升了的,就一定有他的本事。若自身无实力,再怎么求人提携,过不了那道天劫,最多也只得一个“同神官”凑合。谢怜与裴宿虽交集不多,但他能看出,小裴之武力,隐隐在郎千秋之上。只是,有多大本事也不等于就能有多高地位,运势也是要素之一,不然裴宿早就该单独立殿了。然而戚容并不考虑这些的。他一阵大骂,仿佛上天入地就没有一个他不想咒死的。骂裴茗烂种马,小裴抱大腿,君吾假正经,灵文死婊|子,郎千秋白痴,权一真狗屎,水师黑心肝,风师贱女人——他大概并不知道师青玄其实是男人。要不是亲耳听到了,谢怜简直不能想象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怨气。最后重点痛骂花城和那位低调的黑水沉舟竟敢看不起他,不过就是区区两个绝,总有一天要让他们对他下跪。因为根本没法想象这种不切实际的玄幻画面,谢怜本该生气,却不幸地只觉得好笑,忍不住看了一眼花城。花城本人倒是无甚反应,只是双眼仍紧紧盯着那座跪地石像。终于,谢天谢地,戚容像是骂舒坦了,转了话题,道:“上次让你们办的事儿怎么样了?权一真和裴种马打起来了没有?”他说着往后一瘫,坐到了那张华丽的长椅上,脚一抬,一双靴子便搭在了那座石像的肩头。竟是把这石像当做是足踏了。谢怜一直捉着花城的手臂,感觉他往前微微迈了一步,连忙拉住。又觉得光是拉住不够,于是在他手心又写了一个字:“谢”。花城辨出了这个字,先是低头,看他一眼,谢怜目光之中尽是感激,乃是谢他好意。随即,又轻轻摇头,在他手心写了一个“听”和一个“天”。听戚容的话,似乎他差人去办了件什么事儿,和上天庭那两位神官有关,而且不是什么好事儿,谢怜是一定要听一听的。至于雕像给人当足踏什么的,想想他连门槛都当过,自然觉得没啥,反正那只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