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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时,花城右边眉微微挑起,说不上是个愉悦的神情,还是觉得有点麻烦的神情。谢怜又道:“其实,还有一样戒嗔。如赌场内大喜大悲,极易生嗔,也应当戒了才是。但如果能把握心神,输赢不惊,便不必刻意戒赌。”花城听了,哈哈笑道:“难怪哥哥还有兴趣到赌坊去玩儿了。”绕来绕去,谢怜终于把话题自然而然地引到“赌”这个字上来了,道:“说起来,三郎的赌技当真是神乎其神。”花城道:“无他,运气好罢了。”“……”对比自己,谢怜忍不住一阵心酸,他道:“我实在是很好奇,三郎不要戏弄我,这投骰子,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秘法?”如若没有,在赌坊内花城也不会把着他想要几就来几。那下弦月使也断不会一把便能掷出两个六。花城却笑道:“我哪里敢戏弄哥哥?秘法自然是有的,只是非一日之功,有功也不一定人人都能练成。”谢怜多少也料到了这个回答。却听花城又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速成的法子,包哥哥得心应手,百战百胜。”“什么法子?”花城举起右手。第三指系着红线的,正是这只右手,那一缕红线在手背的一面打了一个小小的蝶形结,甚为明艳。他对谢怜道:“手给我。”谢怜不明就里,但既然花城说给他,那便给了他。花城的手是没有温度的,却并不冰冷。他捏着谢怜的手握了一会儿,须臾,微微一笑,翻手丢出两个骰子,道:“试试看?”谢怜默念双六,取了骰子一丢,滴溜溜,果然是两个鲜红的“六”。他奇道:“这是什么法门?”花城道:“没什么法门。我把运气借了一点给哥哥罢了。”谢怜奇道:“原来运气和法力一样,也是可以借的?”花城笑道:“自然可以。下次哥哥若是要和谁赌,先来找我。你要多少我借多少,保管打得对手一百年也别想翻身。”两人相对着胡乱玩儿了几十把,谢怜确定了果真如此,便道他有些乏了,花城先令人去安置郎萤,再亲自带谢怜去休息。目送那红衣身影缓步远去后,谢怜关上门,坐在桌边,扶着额头。花城越是体贴,谢怜便越是内疚,心想:“三郎待我当真是无可挑剔。希望此事当真与三郎无关,待查明真相,我立刻向他坦白道歉。”坐了没一会儿,便听到有人在门外幽幽地唤道:“殿下……殿下……太子殿下……”一听这声音,谢怜立即上去开门,门外那人一下子蹿了进来,果然是女相的师青玄。她还是那副鬼界女郎的装束,一身轻薄而不下|流的纱衣,腰身束得纤细,一进来就滚倒在地上化回了男身,捂胸口道:“窒息!窒息!我的妈,我要被这玩意儿勒死了!”谢怜反手关上门,一回头,看到的画面就是一名男子穿着一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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