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了,不是还要开铺子吗?他们一家人性子是好的,可以帮你打理铺子。”沈月浅没想着文博武将这件事也考虑进去了,斟酌良久,不确认道,“她儿媳还在坐月子,我问问她的意思吧。”直觉里,花姨是不想离开青州城的,日子过得艰难,她脸上从没有抱怨,踏踏实实努力工作,对花姨来说,青州城该是不一样的,沈月浅想起花姨口中的一家子亲戚,转而一想,为了摆脱那些人,花姨也不是没有可能跟着她一起去京城。文博武知晓她考虑得什么,见惯了巴结阿谀奉承之人,对这种勤勤恳恳朴实无华的百姓,她心中更存着敬重,文博武不在纠结这件事,“你问问她吧,要是她不去,我们就多给她一些银子,能保证她衣食无忧最好。”这一点和沈月浅想到一块了,院子里气氛高,可能有小厮喝醉了,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想到下午见着那张长黝黑的脸,沈月浅忍不住笑了出来,“文贵文全几人晒黑了不少,明日也给他们准备马车吧,总不能一圈回去,都没人认识他们了。”下午请安的时候,文贵抿着唇,脸上别提多不情愿了,文贵心里多少埋怨她瞎折腾吧。文博武望向门外,挑了挑眉,“待会我与他好好说说,坐马车也容易。”这些日子,文贵来回奔波确实累得不轻,他不是不善解人意的,自然会为他们考虑的。待收拾了桌子,沈月浅叫花姨进屋,花姨可能预感到他们要离开了,脸上露出不舍的神情来,规规矩矩地跪下给她磕头,沈月浅抱着孩子,一只手扶她起来,“花姨,起来吧,跪我干什么,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我也是好些年没遇着像夫人这样的大善人了。”当日,她包袱里的两个银锭子可不轻,是沈月浅偷偷给她的,之后还回来沈月浅也不收,花姨心中如何过意得去,老实了一辈子,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赏赐,花姨觉得不是磕头就能还回来的。沈月浅笑了笑,她也许久没遇着过像花姨这般老实的了,“我叫你来也是因着我们明日就要走了,不瞒你说,我在京城准备开几个铺子,你性子沉稳,我想带着你们一起进京怎么样?”花姨明白沈月浅口中的“你们”就是她一家老小了,沈月浅和文博武性子是好,对她帮衬已经够多了,她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在青州城住了二十多年了,舍不得走,看沈月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花姨也不拐弯抹角了,“要是您在我年轻的时候说这番话,花姨铁定是愿意的,如今,习惯了青州城的生活,哪儿也不想去了,我家不富裕也饿不死人,吃饱穿暖对我这种无知妇人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到京城人生地不熟,找个说话都难,谢谢夫人一番美意了,等何时我家小儿挣了钱,带着他去京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