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药,小厮熬了药送上楼,屋子里亮了一会儿,之后灯灭了就一直没动静。文忠蹙眉,“小姐哭得厉害,奶娘也哄不好,哭坏了嗓子谁负责?”小厮不敢多说了,吴勇站在楼下,让文忠上楼通禀一声,他也不明白,好端端的文博武来青州做什么。文忠抱着孩子,踩在木板上,声音大得他皱眉,实在是担心木板坏了人会掉下去,掏出火折子,他小心翼翼叫了声,“主子,小姐哭闹得厉害,估计是认人了。”很快,屋子里亮起灯,文忠松了口气,门开了,文忠站着没动,沈月浅和文博武一起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他们更是不准进屋子,谁知,里边传来一声,“进来吧。”文忠踏进屋,屋子里没有屏风,一眼就能看清楚床上好的情景,文博武双手撑着膝盖,脸上神情不明,手里的火折子忽明忽暗,文忠再次解释了原因,将葡萄递给他,低头退了出去,到门口时想着吴将军在楼下,“主子,吴将军说有事和您商量……”“不用,人他好好看着,不管谁问他要,不给。”这时候青州城闹出这种事,对皇上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眼下他没精神管这些。文忠称是,主子脸色不对劲,床上的大少夫人更是不对劲,听着小姐哭声一动不动,搁以往从来不曾有过,想着其中一种可能,文忠身子一颤,脚步快了起来。到楼下转达了文博武的话,送他走了,文忠才吩咐小厮去客栈将人接过来,夜里小姐药喝奶,奶娘缺不得,做饭的婆子也不能少了。文博武盯着和沈月浅像极了地小脸,又爱又恨,轻轻拍着她的背,自言自语道,“娘亲误会了爹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爹爹了,葡萄,怎么办?爹爹做错事了。”葡萄哪听得懂,回到熟悉的怀抱,咿咿呀呀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文博武就这么抱着葡萄,整整坐了一宿,直到东边,一束光缓缓升起,床上的人微微扭了扭身子,文博武才有了反应,这一反应差点将手里的葡萄扔了出去,他朝外叫了声奶娘。奶娘一宿没睡,听到声音就进屋了,之前如果觉得大爷提不起精神的话,此时,就像被掏空了心,夜里她进屋抱葡萄,他都没什么表情,在路上,文博武不和她说话也会和葡萄说两句,昨晚,呆滞着神情,一字不吭,眼珠子都没转动。抱着孩子,床上传来一声低若蚊吟的呓语,奶娘明白大少夫人要醒了,识趣地退了出去,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全都不知道,只是以为大爷和大少夫人会和好如初,没想着又闹僵了。文博武掀开毯子,解开沈月浅衣衫,屁股上鲜红的印子已经变成了深红,文博武目光一滞,贴到沈月浅跟前,小声道,“阿浅,是不是难受?”他不敢想象,要是动作慢了,沈月浅在他跟前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