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贵苦不堪言,眼下的情形宁氏要是闹起来谁都讨不了好处,何况,文博武翻脸谁都不认人,闹开了,没脸的还是宁氏,文贵还有事,也没多余的时间应付宁氏,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将杨盈的身份说了,“大夫人,大爷洁身自好,纵然就是要纳妾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二老爷三老爷打的算盘好,以为随意从外边买个人就能进文家的大门?大夫人莫要被三言两语就糊弄了。”顾不得杨盈的脸色,仓促地直起身子就门口跑,步伐匆匆,宁氏拧了拧眉,杨盈什么身份宁氏早就打听清楚了,她不过就是想试探文博武的态度,沈月浅知书达理品行良善,又一口气生了三个孩子,宁氏心里不感激是假的,可文博武若是要纳妾,她心中自然是愿意的,尤其下边还有个见样学样的小儿子,人丁兴旺总是好的,听文贵话里的意思就是文博武不反对纳妾,只是嫌弃杨盈出身低?张嘴要细问,文贵已经走得没影了,杨盈在一侧脸色煞白,她见惯了人脸色,在宁氏转过身看着她时,杨盈敛去了周身算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奴婢只想好好伺候大爷,哪怕只是丫鬟也愿意。”宁氏给旁边的婆子使眼色,两人上前堵着杨盈的醉,拉着她往后边走,宁氏沉寂的目光悠悠然落向二房和三房,嘴角轻蔑的笑了声,文战昭文战责莫不是以为文战嵩答应了,她就拿二房三房没有法子了?哪怕分了家产,不见得能守得住,收回视线,忘了眼悠悠然的院子,和松如嘀咕道,“你说大少夫人会不会怨恨我?”当时文太夫人不喜欢她的时候,宁氏多次偏颇,如今,两人又拉开了阵营。松如不敢乱说话,想了想,道,“纳妾是大爷的意思,和夫人没有关系,大少夫人贤淑,不会埋怨您的。”的确,纳妾是文博武起的心思,和她无关,宁氏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叹息道,“院子里你盯着,不准有人趁机乱来,大爷的性子,只有他自己想通了才有用,谁都逼不了他。”松如称是,余光瞥了守着院子的小厮几眼,总感觉,几人好像如临大敌似的,紧紧盯着这边,好似院子里有什么秘密似的,随着宁氏一声回去,几人脸上明显松了口气,松如摇摇头,只当是大少夫人和大爷拌嘴了,没有放在心上。文博武带着奶娘出门,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只说她带着沈月浅去法林寺上香了,法林寺远,来回半个月也算正常,玲霜几人知晓其中的利害,心中感激文博武记着沈月浅的好,送走了人,再看荔枝和苹果,脸上总有抹不开的忧伤。宁氏得到消息是翌日了,文战嵩无意提起文博武和沈月浅,正好好几日没见过孩子了,就想着晚上一起用膳,不想雅筑院的人回说大爷带着大少夫人出门了